这会子想必这些话,尽收那个宫女耳中。她已是将死之人,又有何怕的。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娴妃与淑妃得势。
于是,故意道:“陛下许了本宫离宫十日,或许是良妃妹妹在陛下面前得脸,陛下多允了些日子吧!”
这话一出,慕娴妃与崔淑妃皆是一脸嫉妒。想不到谢良妃竟然能越过皇后,难不成陛下转了性对谢良妃有了兴致。
二人如临大敌,再没心思背后议人。
勤政殿,寝殿。
夏尚仪与宫女伺候江婉莹梳妆完毕。听闻诚亲王薨逝,特意着了素净的天青色对襟襦裙。
浅浅用了一些早膳,赶着去上书房。
江婉莹一出寝殿,便瞧见立在廊下不远处的元晟。
江婉莹视而不见,径直疾步远离。元晟却抬足追了上去,喊道:“江才人,安好?”
夏尚仪有些诧异,虽说二人曾有过婚约。如今怎好追着皇帝的女人问安。
可见江婉莹脚步未停,似乎是不愿搭理对方,更像是刻意避着。便自作主张回身,一手拎着书箱,一手伸臂拦下了元晟:“请元将军自重。”
元晟不得不止步,眼看着江婉莹越行越远,慌对夏尚仪作揖求道:“元某有要事相告,劳夏尚仪替元某向江才人捎句话,事关她父亲之事。”
夏尚仪没有一口回绝,模棱两可回道:“下官记下了。”而后,快步去追赶江婉莹。
江婉莹出了勤政殿,便在宫巷里等待夏尚仪过来。
不过须臾间,夏尚仪便赶了过来。
江婉莹没有好奇元晟想要作何,默不作声与夏尚仪一道继续行进。之所以不问,实在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夏尚仪犹犹豫豫走得极慢,她多少听闻过有关江婉莹的身世。何况江婉莹曾在侯府住了八年,万一确有其事岂非耽误正事。
说到底只是传句话,便软了心肠开了口:“江才人,元将军方才对本官说,有关江才人父亲之事,想要告知江才人。”
江婉莹仍不愿见元晟,先帝已替江家平~反,如今再说前尘旧事又有何意。
她往前走了两步,义正言辞道:“夏尚仪,我是陛下的女人,不易私见外男。”
江婉莹煞有介事向夏尚仪欠身,求道:“今日之事,求夏尚仪莫要告诉旁人知晓。”
夏尚仪满腹疑问却不好多问,毕竟这是旁人的私事,何况二人并未有越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