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尚宫急赤白脸一顿恐吓,趾高气扬径直离去。
郝守信摸着自己的脖子,抱怨道:“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就要我的小命呢?”
殿内,萧景飏突然睁眼,得逞笑道:“阿莹,人走了,不必装睡了。”
江婉莹捂住脸,含羞带怨道:“羞死人了。”
萧景飏忍俊不禁道:“所以朕,才将你的眼睛遮上。”
“陛下欺负人。”
“夜还长,不如……”
江婉莹扯下眼上的发带,退避三舍远离萧景飏身边。伸手挡在二人之间,义正言辞拒绝道:“不行,陛下忘了言御医的话了,要禁~欲。”
“哦,那就谨遵医嘱。”萧景飏将人拽过来了,不情不愿低头保证。
明月星稀夜浓梦沉,孤影倚窗叹命怨运。
颜安如眼神凄凄,望天游神。
雕龙刻凤的朱窗,处处透露出中宫之位。
百日断肠丸即是宫廷秘药,或许张御医能有法子解。
她不想死,怎能就此甘心去死。
可如今的中宫殿已是一处樊笼,陛下撤换了从前所有的宫人。
唯独留下了魏尚宫,可终究不同从前那般是上位者统领宫人。魏尚宫想要踏出中宫殿的宫门一步,都要看人脸色百般央求。
连传召御医都不允,她便只能坐以待毙等死吗?
房外被人推开,凉薄的月光洒进。
清清冷冷交织着房内的凄哀,宛若置身寒冬腊月的荒野之中。
颜安如自嘲苦笑:“还未入秋,哎,正所谓冷暖自知。”
魏尚宫惊慌失措奔近,气喘吁吁道:“死,死,死了……”
“谁死了?”颜安如花容失色,抓住魏尚宫的手。
魏尚宫身抖如筛,颤声回道:“张,张御医死了。”
颜安如双腿瘫软,难道她再无扭转乾坤之机。抓着朱窗撑着身子,狰狞质问道:“何时死的?又为何而死?”
魏尚宫颤颤惊惊往殿外瞟了一眼,生怕被门外监视的人听见什么。扶上颜安如一边往榻前去,一边贴身低语:“说是两日前的半夜,在青楼喝花酒,不慎坠井溺亡。”
颜安如的腹间,突如其来有一股的烈火焚烧感,痛得她脸色煞白迈不开步子。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魏尚宫今日一直犹如惊弓之鸟,此刻吓得失声大喊。
颜安如尚未告知魏尚宫,陛下让她服下百日断肠丸之事。
“扶本宫到床上……”痛得语不成调,呻~吟哼唧两声。
魏尚宫再无素日的镇定,无助红了眼哭腔答应。搀扶着颜安如,到了床榻躺下。
不消片刻,颜安如疼得满头大汗。青丝被濡湿大片,她将娟帕塞在口中防止承受不住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