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莹慌张坐起,出声阻拦:“不要,陛下不用请御医过来。”
萧景飏似乎听不进去,麻利地自行去更上衣衫。
又帮她取来衣衫,甚至连月事带一并取来。好在她在此住过,这些东西都还有备下的。
萧景飏想帮她更衣,只是脱得顺手。穿起来,总是不得其法。不是系错了,便是将外衫与内衫弄混了。
最后还得江婉莹自己来。
江婉莹的手臂酸软,打着颤费了半天劲才将衣衫穿好。
江婉莹一想到御医来,有病没病都得开上几剂苦药,就觉得反胃。央求道:“陛下,就不能不吃药吗?上次那些药丸,都还未吃完呢!”
萧景飏板着脸,说教起来:“切不可讳疾忌医。”
今日被萧景飏表白,江婉莹的胆气壮了不少,嘲讽道:“明明是陛下讳疾忌医。”
萧景飏坐在床沿,将人拽过来将人抱坐到腿上,恐吓笑道:“怎地,方才求饶的事,这么快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此刻有了月事傍身,她才不怕他呢,骄横道:“求什么,我怎么不记得有求过陛下什么。”
萧景飏在她全身上下扫视,坏笑道:“朕看你这衣裳十分碍眼,还是宽了得了。”
说着一只手不安分搭上香肩,一副欲要拉扯下来的架势。
江婉莹立时认怂,一只手捉住他的大掌,另一只手护在自己身前。她低垂着头,顶着他的胸膛不让对方贴近。
郝守信突然在外,奏禀:“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两个拉拉扯扯的人,同时停了手。
江婉莹挣扎着想要起身,她可不想挑起皇后娘娘的不满。
萧景飏没有回应郝守信,他更在意江婉莹的态度。
困住江婉莹不撒手,安抚道:“有朕在呢,不必怕皇后。”
江婉莹低声下气求道:“陛下,您快放开我,若被皇后娘娘看见了成何体统。”她拼着劲,想要掰开萧景飏圈在她后腰上的手掌。
她越是这样,萧景飏反倒觉得有趣至极,不为所动逗道:“朕又没答应见她,你慌什么。”
郝守信在外晾了半天,没得到陛下的回应。好在他伺候陛下这么多年,多少能揣摩两分圣意。既然陛下不吱声,那便是不愿见。
郝守信自作主张挥手命一个小太监,去回禀皇后,将人打发走。
江婉莹本就有气无力,几番折腾下来,再没有一丝力气。抬手环在萧景飏脖间,软绵绵嗔道:“陛下,到底怎么样,才肯放手?”
萧景飏笑而不语,竖起一根食指放在自己唇上。
“吻朕。”
江婉莹愣住,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与她调情。可是若她不照做,依萧景飏的性子肯定会没完没了。
江婉莹只得妥协,蜻蜓点水在他嘴皮上一碰便离开。
萧景飏一脸不满意,霸道贴近她的唇边,调笑道:“还是朕来教你吧,是这样,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