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的声调几乎是闯进了她的口里。
也不知是太过担心皇后随时会进来,她心口发胀,身上酥软使不上力气。若不是被萧景飏托着,恐怕她早就滑了下去。
心中既怕,又被这种刺激的感觉驱使着迎合起来。
等她反应过来,二人重新瘫倒在床榻上。
四目相对,就这样静静躺着一言不发。从彼此气息粗~重,到平静如水。
殿外,郝守信身旁站着言御医。他叩门喊道:“陛下,言御医来了,那个皇后娘娘说,是有关省亲一事,想与陛下再商议一番。”
萧景飏起身将杏黄纱幔放下,对江婉莹嘱咐道:“安心躺着,不必起来。朕去偏殿见皇后。”
他开了殿门,先命郝守信去请皇后到偏殿,又命一旁的小太监去传膳。
而后令言御医进来,为江婉莹把脉。
言御医一搭脉,便知是何故。虽然诧异陛下的大惊小怪,到底这也不是头一回了。
见怪不怪,收了脉枕,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双手奉给萧景飏,回道:“陛下,这是臣,新配好的坐胎药,让江才人继续每日服用。经过这一月的调理,江才人的身子已无忧。若想尽快怀上子嗣,房~事上,那个需要节制,七八日一次即可。”
萧景飏的面色一沉,七八日一次,这不是磨人嘛。
幔帐后的江婉莹,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听言御医这话,那便是萧景飏并没有隐疾。
不然来日她生不出孩子,萧景飏再蠢也瞒不住。言御医是萧景飏的心腹,应当不会也不敢做出欺君之事。
萧景飏慎重询问:“其他,还需注意什么?”
言御医正正经经回道:“回陛下,除了不可饮酒外,没有其他忌讳。”
萧景飏颔首,言御医背上药箱告辞退下。
萧景飏撩开幔帐,将药瓶放置枕边,对她笑道:“阿莹,御医的话,你可都听见了。好好养着身子,尽快给朕生个孩子。”
这种事情怎么能三番五次,当面问她。江婉莹羞红了脸,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好。”
萧景飏眉开眼笑,俯首在她额间一吻,温柔道:“朕要去见皇后了,你饿了吧,朕让人奉膳,一会便来。”
江婉莹一动也不敢动,连话都不敢说。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萧景飏,毕竟皇后还在偏殿等着呢。
听着脚步声远离,江婉莹才敢松懈下来。
偏殿。
颜安如立在殿中央,随时恭迎萧景飏的到来。
江婉莹出宫小住一事,萧景飏下了封口令。宫中的人并不知此事,何况江婉莹离宫前一日染了风寒一事,太医院都有脉案记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