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顾屹忽然用了力，让甘欣那听不得的声音瞬间更刺耳了些，“你在害羞。”
“……”
“可我一直嘴笨，你不总这么说吗？”顾屹俊朗地笑了下，一时晃了甘欣的神，“所以……大小姐自己努力出些声音，好吗？”
“不好！”甘欣哭着推顾屹。
但她没坚持多久，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泄了气，认命般地说：“我，我答应了。”
“喊我。”
“顾屹……我喊，你别动了，我受不了的，难受的呀……”
顾屹知道她难受。
甘欣从头到脚，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微微发颤，脸上的红晕一层又一层交迭着绽放开，就像她此刻混沌不堪的神识，一同织出了绚丽的色彩。
其实顾屹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不去给甘欣雪上加霜了，只是在甘欣这最为脆弱的时候，顾屹但凡呼吸急促了些，都能引得她失声。
直到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过去，甘欣才缓过劲，却又觉得困顿感铺天盖地袭来，眯着眼就要睡过去。
顾屹连忙往前一送，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些了吗？”
甘欣瞌睡虫瞬间飞散，终于想起来自己现下是什么处境。
“好些了。”
她的声音又哑，又带着些哭腔，听得顾屹没忍住又涨大了些。
“嗯。”顾屹说，“那我继续了。”
“？”
甘欣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那陌生又熟悉的酥痒感便再次袭来。
有过一次以后，她的适应性似乎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可因为过于敏感，甘欣又觉得比前一次更加难熬。
为了让自己好过些，这回不用顾屹提醒，甘欣便软着嗓音唤他。
顾屹说想多听听她的声音，甘欣讲不出别的话来，便一直喊着他的名字。这么做有些时候能起作用，有些时候却好像催着顾屹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甘欣没办法分清楚是自己喊得不对，还是顾屹就是本性蔫儿坏，时至今日竟是装都再懒得装一下，变着法地作弄她。
在弄明白真相以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实现顾屹的要求。
慢慢地，她连顾屹的名字也喊不动了，便发出模糊的哼唧，和让人脸红耳热的动静。
顾屹心头满是怜惜。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姑娘，都这样了，还牢牢记着他的话。
情之所至，顾屹便将这话说了出来。
只是甘欣听了没觉得感动，心里头怒火莫名其妙蹿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可她声音早就喊得十分沙哑，这指责意味十足的话，被她说得没有一点威严，反而像是在刻意撒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