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欣自己听着都有些丧气，自暴自弃地抽泣：“你欺负我……”
顾屹再坚持不了更多，在这样的呢喃软语里败下阵来。
末了，他在甘欣耳畔道：“是你不放过我。”
甘欣感觉某处的异物稍稍变小了些，又对顾屹的话机器不满，便推着他的肩膀，想将自己抽离出来，一边指责说：“不知好歹，我不理你了……你怎么？”
顾屹又小幅度地蹭着：“不是欺负你。”
“……？”
“是我……”顾屹捏了捏甘欣的脸，阻止她不太坚定的抵抗，“我不知道要怎么更喜欢你了。”
……
甘欣真的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怎么会有人明明嘴上说着喜欢她，眼神每一刻都与她拉着丝，可却一次比一次更狠地掠夺着她。到后面许是知道她能承受住更多，便再不给她这初学者任何喘气的机会。
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将甘欣彻底卷至海底，她没有半点呼吸的空间，便连抓着身上浮木的力气也再没有，双手无力地垂到床边，却又被顾屹捞回来放到唇畔亲吻。
“最后一次了。”顾屹说。
甘欣用仅剩一点的精力睁开眼睛。
前几次顾屹都没讲这话，既然他这般说了，应当是真的吧？
终于可以结束了。这样的认知让甘欣忍不住心底升起一些希望，她弓了弓腰，试图让顾屹能更快完结这一切。
事与愿违，似乎有了她的配合，顾屹行事得更久了。
但他倒确实是条言而有信的蛇，这次之后便再为难甘欣，抱着她去一汪略凉的泉水里清洗。甘欣软得一点支撑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就由着顾屹摆弄她。
等顾屹抱着她回到已经收拾干净的床铺上时，甘欣早就睡了一觉。
半眯着眼看向与方才截然不同，却很是熟悉的床单颜色，甘欣毫无气势地骂道：“你不是说里界没什么床上用品吗？”
“是没有。”顾屹说，“我让衔玉去驭兽山庄拿的，你平日喜欢的那套。”
甘欣：“……”
现在倒是有很多解决的办法了嘛！
“甘欣。”顾屹喊了一声。
甘欣忍不住抖了下。
她原本就不太喜欢顾屹连名带姓地喊她——不止连名带姓，他怎么喊，她都觉得别扭。
但经历了方才，甘欣这种莫名的感觉更甚。因为顾屹每一次喊她，都不是什么好事。这要么说明他有求于她，要么说明她的不配合，让顾屹不满意了。
但殊途同归，他总归是要让她为此付出点“代价”的。
所以甘欣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着顾屹：“你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