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很多美中不足的地方,也许还需要他们这一辈人的共同努力。
就比如说,他一直以来,都不愿意参加人代会,提提案,可今年,聂工突然就想瞭。
他得争取做个人民代表,去参加人代会瞭。
他得把自己对于这个国傢的理想,建言,以及力所能力能做到的一切,争取到机会,然后,勇敢的,讲给所有人听。
这,才是他一个国际共産主义战士必须该做的啊。
“干嘛我先偷吃啊,拿回去大傢一起吃,不行吗?”陈丽娜啃著一棒子嫩嫩的包谷呢,啃巴啃巴,还没上淀粉的包谷皮子裡全是一股甜水。
“真嫩,真甜,你为什么不吃啊。”她说。
聂工还在给她剥土豆呢“我跟他们一起吃,但这几个洋芋,你必须先吃掉。”
“六月的新洋芋,谁给你的啊,这可真是太香瞭。”同样上粉还少的土豆,最适合煮瞭,煮出来也是一股嫩嫩的味儿。
陈小姐饿坏瞭,吃瞭一隻又一隻“不行,这土豆实在是太好吃瞭,啊,我还要再吃一隻。”
聂工给她剥开瞭,还在劝著“烫,烫,慢点儿吃。”
回到停在山脚下的大卡车上,聂工再掏出来的土豆,冷奇一捏到手裡,眉头就皱起来瞭“聂工,这是人傢喂猪的土豆吧。”
“八路军不拿群衆一针一线,有就不错瞭,赶紧吃吧。”聂工说。
他不像别人,一天三顿到点儿瞭就要吃饭,倒是很耐饿,一饿瞭还精神特别足,让陈丽娜在副驾座上歇著,自己就把方向盘给把上瞭。
冷奇始终有点怀疑,苏向东是不是在装死,于是拿土豆在他面前绕呢“苏东,起来吃土豆啦,你闻闻,这土豆香不香。”
剥开皮,那怕是去年的土豆,煮出来也是一股香味儿啊。
冷奇大咬瞭一口,又说“赶紧坐起来吧,告诉我们你藏证据的地方在哪儿,大不瞭蹲两年牢,跟你说真的,等你坐牢出来,我在矿区给你找工作,要找不到,我养你这个少白头一辈子。”
苏向东依旧不说话。
聂工发怒瞭“冷奇,土豆塞不住你的嘴吗?”
安娜也说“他的脾髒显然是破裂瞭,应该正在缓慢的渗血,冷奇,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啦。”
而就在这时候,苏向东突然抑制不住的开始咳嗽,咳出一摊血来。
他说“聂工,再开快一点,因为我们要去的,是洪进步的傢,没错,我所有的东西都藏在我送给他的一套房子裡,而那套房子,就在呼和浩特,等他反应过来,可就来不及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