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沈若若一声轻呼,还想说些调戏自己这男人的话语,但转瞬之间,顾留白动作起来,她自己却是大脑空白,撑不住了。
长安春将尽,然这马车之中,却顿时是无限春光。
也不知道交战了多少回合,沈若若身子发软,只觉得软垫都已经一片濡湿,她便拍着顾留白的身子,示意自己已经服了,求饶。
顾留白原本准备饶过她了,但感知里距离延康坊还有一段路,他又想到接下来也不知什么时候回长安,而这静王妃沈大婶现在特别黏他,这么多年没有个正常的爱恋,终于有了个男人,尝了男女之欢食髓知味,接下来却又要陷入相思苦,他便又一口亲了上去,堵住了她求饶的嘴,接着嗤啦一声,真将她那件薄纱透明的束衣给撕裂了。
沈若若想要惊呼,却喊不出声音,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美目瞪得极大。
又一番云雨过后,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看着身上那碎裂的束衣,想起方才的画面,心里却想那些胡人狐媚子果然对付男人有一手,这果然刺激的很。
“你待会什么时候走?”
她趴在顾留白的身上,气若游丝的问道,“我还得先去洗个身子,换件干净衣衫。”
顾留白老实道,“到了明月行馆,就直接换辆马车,从另外一个坊门出发,到时候是走光化门出城。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别送了。”
他以为沈若若是要送他,但没想到沈若若马上来了点力气般抬起了头,“我要和你一起走啊…”
“一起走?”顾留白顿时懵了,“你要和我一起随军打仗?”
沈若若点头道,“要不然呢?”
“啪!”
顾留白顿时在她香臀上打了一记,“你就别瞎胡闹了,我又不是田鼠。”
沈若若下意识的啊呀一声,但又不解,道:“田鼠是什么意思?”
顾留白无奈道,“我是去和人厮杀的,是去打仗的,不是去打洞的。还能随身带个美人儿?”
沈若若倒是羞得脸上有些发烫,但却马上又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我都没出过城,跟你去看看怎么了?跟你出去,非得…你非得做田鼠么?”
顾留白听到她说从没出过城,倒是有些心软,但想到那战场上箭矢如蝗的场景,他便又忍不住摇了摇头,道:“这又不是出去游玩,外面风餐露宿的,可能十天半月都找不到个冲洗身子的地方,你受得了么?而且每日里都要在马背上颠簸,遭遇敌人时杀得血肉横飞的,脑浆子都糊你一身。要遇到厉害的对手,我万一护不住你,让你受了损伤,那怎么办?”
“你说的有道理。”沈若若道,“但是我不听,我还想去。”
顾留白最吃不住她这劲,“真别,大不了我回来之后好好补偿你,你再想想,我去帮裴国公打仗,帮老丈人,结果裴二小姐为了让人觉得我在长安,她自个不去,结果你就跟在我身边,我到时候又控制不住,整天做田鼠,这说得过去么?”
沈若若听得噗的一声笑出声来,道:“那没有个正经可以洗漱的地方的时候,我最多冷若冰霜不勾引你。不过你搬出裴国公也没用,让我跟着你,这可不是我自个的意思,是皇帝的意思。裴国公知道了也会假装不知道。”
顾留白一愣,“皇帝的意思?你别糊弄我。”
沈若若顿时得意起来,道:“是高大伴过来特意问过我的意思,问我愿不愿意跟你一起走的。皇帝的意思是,李氏机要处可不会听他的话,但我对于整个李氏而言极为重要,我要是跟着你,李氏机要处想要保证我的安全,那也只能配合着他,把一些人和一些舍不得用的好东西拿出来给裴国公用。”
顾留白皱眉,道:“这是给裴国公又拉了许多好处,但这不是给我增加了难度么?”
沈若若道,“没事,大不了我跟你出去之后,好好补偿你。”
顾留白无语。
沈若若这时候却又道,“你师娘和长孙无极的一些人,这次也要去裴国公那里,你知道么?”
顾留白一愣,“我师娘她也去随军?”
沈若若道,“是,高大伴让我和你说一声,说按着目前的态势来看,恐怕叛军之中用些诡异手段的人较多,长孙氏之中有不少克制精神神通的人物,包括那长孙无极新招揽的仓山,他们都会去裴国公的军营,接受裴国公的统御。”
顾留白顿时深深皱起了眉头,道:“看来皇帝也觉得这不会是普通的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