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很多年里,他都不晓得夫妻之间除了一道过日子还能如何。
也是挺大了,听得村里与人说媒的乔娘子与他说过几句诨话,他才晓得夫妻还有旁的事情会做。
并非是结做了夫妻,睡一张床上就有了孩子,中间也是有个章程的。
即便知道了这些,可他到底不曾亲眼见过,又或是在书本上看到,总也是模糊的。
为此即便是肖想祁北南的时候,也不过是想着成亲以后,他多亲亲自己,两人相拥而眠罢了。
祁北南闻言,轻叹了口气,也还是太单纯了些。
他同人解释道:“你别胡乱猜想,我不曾与旁人有过甚么接触。至于会不会的,大抵男子天生就会。”
祁北南也只得如此与他说了。
若言两人曾经圆过了房,且还婚后常有行事,所谓是熟能生巧,想来他也不信。
说来,他也只怕是生疏了,毕竟多少年过去了,自失了他,心生情欲,也只能自行慰藉。
一个人,如何与两个人相同。
萧元宝道:“真的吗?”
“我何时骗过你。我是你的人,怎会教旁人沾了身。”
祁北南道:“且你不时时盯着我么,我如何能有空隙与人如此。”
萧元宝得听此,抿了抿唇,心中安稳了许多。
他靠在了祁北南的胸膛上,听得结实有力的心跳声,轻声道:“那、那你现在就教教我。”
“现在?”
祁北南复问了一声。
萧元宝点点头。
祁北南默了默,起身。
将萧元宝抱去了床榻上。
三月下旬,萧护到了京。
一路风尘仆仆,不过可算是到了。
这一来又足足带了十几个箱子。
除却萧护带的东西,还有许多是家里那头的故旧送的礼。
置在家里头不晓得猴年马月才能看得到了,萧护干脆便一回麻烦些,将东西全都给稍上带了来。
“爹爹路上可顺遂?”
父子俩许久没得见,一见都欢喜得很。
所幸两厢都没甚么变化。
“顺遂,只带的东西多,行得慢些。”
萧护这般到了京,也就妥当了。
四月初,四司六局的人便前去新宅那头开始挂红绸,贴喜花儿,将宅子装点成喜宅。
祁北南也先搬去了那头,届时萧元宝从赁的宅子这头坐花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