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先前是我妒忌珠儿表妹,可如今我想通了,只要夫君开心我就开心,为了夫君我愿意付出一切。”
他狐疑打量我:“当真?”
我不紧不慢:“时间久了,夫君自会看到我的真心。”
从这日起,我每天端上一碗精心熬制的汤药。
不仅如此,我恪守礼数,伏低做小,把纪明伦伺候得开开心心。
反倒是舒月珠,她知晓我的手段,时时刻刻处于恐惧之中,也没了争强好胜之心,几次拒绝喝药之后,甚至不愿意再出现在纪明伦面前。
渐渐地,纪明伦的重心,从舒月珠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这日他喝完汤药,深深瞥了我一眼:“白儿,今夜,你就别走了。”
迎着他明晃晃的情欲之色,我嫣然一笑:“好啊。”
6。
我瞥了一眼旁边的舒月珠,淡淡道:“珠儿表妹也留下来。”
舒月珠脸色一变:“你想做什么?”
“放心,今天不动你。”
话音未落,就见纪明伦眼神涣散起来,迷惘地翻身上榻。
他眼瞳几乎完全化为漆黑之色,嘴里喃喃道:“白儿,白儿……”
可榻上没有别人,他干脆就抓起了玉枕,如了狂的野兽开始丑陋地耸动起来……
舒月珠吓白了脸色,仓皇倒退几步。
我笑着拦住她:“怕什么,好好看着。”
“我……我之前……”
想到之前自己也喝了汤药,再联想到自己可能也做过这种寡廉鲜耻的举动,她突然弯腰干呕了起来。
等她呕完,我淡淡道:“继续看。”
舒月珠咬牙坚持,睫上挂满了盈盈泪珠,再看向我时,腿一软又跪了下来。
“姐姐,饶了我吧,我真的错了……”
我手指拂过她脸颊,笑道:“急什么,我又没要把你怎么样。”
舒月珠小声啜泣,但无论我们说什么做什么,榻上的人都如失了心智,只自顾自的泄着涌动着。
他癫狂疯魔的样子吓坏了舒月珠,这晚回去就病了。
甚至怕见到纪明伦,次日她就匆匆找了个理由,想搬回娘家暂住静养。
而纪明伦对前一晚的事一无所知,亲自护送舒月珠回了娘家。
纪府的女主人,便只剩下了我。
我照旧每晚给纪明伦服用汤药,他喝完便疯,癫狂一整夜。
等天亮后又恢复如常。
他还以为夜里是我与他缠绵悱恻,倒是与我更加亲密了。
但他不知道,这种药除了让他夜里狂,还在暗中吞噬他的精气和血气。
外表看起来精神威猛,实则是用精血来揠苗助长,他的身体外强中干,等内里被掏空时,就是一命呜呼时。
7。
一个月后,他带我去参加内阁学士詹大人的家宴。
经过我一个月的“喂养”,纪明伦眼底已经泛起淡淡乌青色,而他本人却丝毫不察,还以为自己健壮如牛、生龙活虎。
以前他从未带姐姐出门过,明明是正妻,却过得不如一个丫鬟,反倒是现在,他把所有的宠爱都倾注到了我的身上。
家宴上,他细心地为我夹菜,斟茶,温声细语,连旁人都连连称赞他爱妻如命。
我笑而不语,配合着一切,当做看不到他与那位詹大人的眼神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