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千万别对大司圣说她折磨他这种话。敢折磨圣君,大司圣真的会马上活剥她的皮,再把她的血肉打成汁,送给月帝吸食!
更何况,无论[魂神之躯]或此刻的她,都困在他的胸怀、他的臂弯,再再警告——她,兰飞是彻彻底底的[身不由己]!
月帝唇角淡淡一扬,似笑非笑的调子,精光掠瞳的微眯,兰飞太熟悉那是他决定要[整治]她的笑容,惊惶窜上背脊。
吓得兰飞拼命自问:她做了什么?月帝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这个问号,像无人坐的秋千,在她停摆的脑海里荡来荡去……
和月帝之间的感情,兰飞有太多的措手不及,以至每每面对月帝热烈的言行,常令对感情被动又不多想的她,做不出太多回应。
[你最擅长的就是对朕搪塞、敷衍。]月帝厮磨的吮咬她的下唇。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
她润着被他吮尝的唇,想着该怎么说话,想话,探出的粉舌马上被攫获的吞噬。
[月……唔……]
兰飞闭着眼接受探进唇齿内的肆虐,舌瓣被紧紧卷缠。往常她会反抗挣扎。但为避免触及月帝更不悦的怒火,她忍住体内那股向来不驯的倔然。
只是,独占的气息,大有不放过她的强硬,让她难以喘息的吞噬一再加深!
[月帝……你——]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挣扎,用力调开被他囚困的唇舌,气恼的大喊:[放开我——]
月帝竟真的放开她,但却是将她往后推去,兰飞靠上一堵——墙?还是镜子?她微愕的看向身后,一道透明却发出淡淡银白辉泽的墙面,像反映冬季雪地的霜月,清透中又像明镜般映照出一切。
兰飞好奇伸手敲了敲,这是月光所化或者是霜雪所化?才惊声低呼,月帝的掌也由身后覆上她,握住她的一掌。
[不准和朕之外的男子太过接近,别挑起朕的妒火!]
银白墙镜照出身后月帝那绝美的五官,在银色的浅光中,那美丽的面容,有令人心惊胆战的幽深,俯首在她耳畔道。
[什、什么意思……哎!]
方才被他蓄意用力咬缠的舌头,一开口带来火热刺痛,兰飞伸手煽了煽舌头,对月帝的话很是莫名。她有和其他男子太过接近吗?
[你是指……英东吗?]
最近和她在一起的男子只有莫英东。见月帝沉下的脸色,她知道自己说对了,忍不住大笑出。
[没、没事。]镜中的月帝神情一厉,她赶忙忍笑咕哝。[月帝,你想太多了。]
她的成长经历,是和一堆同伴在一起,起居、读书、受圣使之训,各类严苛的挑战,吃喝玩乐都混在一起,根本无男女分际之思。
从小,双亲对感情的阴影,在她心中埋下恐慌,因此长大后,她决定,往后伴随她生命中的,只会有亲情与友情,不想碰触会绑住身心的爱情,这一生只想随兴悠然,谁知道遇上生命中最大的变数。
[你是指朕大惊小怪了!]月帝拉高她被握住的掌,钳制的按在霜月的镜面上,超过她身高的距离,令她踮着脚尖,另一臂由身后揽住她。
[不,是我大惊小怪了。]她没好气,早该知道以他的心胸,会介意这种事没什么好讶异的。
此刻被拉高的右手,令她咬牙、抿抿唇,可恶的月帝,就是要她动弹不得就对了,就算灵力俱在,她也无法对付他,更何况她的法力对他起不了作用,她的武力也赢不过,看似灵秀的绝色佳人月帝,有多大的蛮力,她很清楚。
兰飞恼得既不看镜中的他,也不再试图挣扎,只是别过头,暗自生气。
月帝绝对是她生命中最大的意外变数,大到让她无力抗拒,就成定局。
他们的相遇(湖边一场误会的开始)、互动(双方性格的挑战)、与周遭环境(大司圣想攀住圣君的虎视耽耽),最重要的是,身份地位的差异,他的一句话,足堪影响世界的守护力量,更能左右光城圣院界定的规条,让她没一样能反抗。种种因素下,向来随兴自在惯了的兰飞,还来不及学会感情该有的态度,就先学会了敷衍、闪避。
[飞飞,为何你对朕总难有更近距离、更近的心灵,对朕所付出的感情也带着抗拒的距离。]
真正令他生气的,是她和莫英东之间的打闹互动,是这么自然;对他,她总不主动接近,一接近就对他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