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问归仍旧茫然不解:“怎么就对了呢?”
江御暮戳了戳他的脑门:“自己琢磨去!”
语毕转身便走,宁问归想不出答案,只得向一旁安静到几乎毫无存在感的江淮照问道:“侯爷,您琢磨出什么结果了吗?”
江淮照捻须沉思许久,答非所问道:“奇怪,连镜怎么还没回来呢?”
其实江连镜并非久久未归,只是恰好在江府门口遇上客人,这才耽误了许多时间。
江御暮出了书房,在回偏院的路上迎面碰到了江连镜。
“今儿奇了,遇上个稀客。”他快步走到她面前,“你猜他是谁?”
江御暮懒得陪他玩猜人名的游戏,随口道:“管他是谁,总不可能是太子吧?”
话音一落,江连镜脸上的表情就僵了片刻,紧接着竟眉飞色舞起来:“你怎么知道是太子?真是神了!”
“哈?”江御暮不由有些诧异,“不会吧?”
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么?她一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怎么不会?”江连镜抱着臂,微微扬起下巴,“太子说他有事找你,嘁,被我拒之门外了!”
江御暮听罢扶着额头,长叹一声道:“他人呢?还在门外?还是被你气走了?”
“当然已经走了!不过应该没生气吧?我又没说什么重话……”
——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真是贵足踏贱地呀!
——什么,找我长姐?这不合适吧?我们小门小户的,哪配邀太子殿下入府相见啊?
——再说了,我长姐尚未出阁,与外男私下相见算怎么回事?太子殿下不怕风言风语,我们江府还怕呢!
——道歉?哟哟哟您可折煞我们了!当初在国师的乔迁宴上,您不是挺理直气壮的吗?如今八辈子都过去了,您这时候想起来道什么歉?
——行了行了,殿下您快回府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忙呢!
——还能是什么事呀?今儿我未来姐夫上门拜访,我急着给他请安去!
——殿下请吧,不送。
江连镜一人分饰两角,给江御暮复盘了方才的对话。说完最后一句,他已经从她的脸色看出来,自己大概是闯祸了。
“我、我说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陪着小心,一边给江御暮捏肩一边问,“但你前两天不是说过吗?咱以后不指望太子了,不必再与他来往……”
江御暮深吸一口气:“不怪你。计划有变,我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至于你对太子的态度……倒也不算太过分。他毕竟当众‘羞辱’过我,你为姐姐打抱不平,当面对他阴阳怪气几句,再正常不过了。”
江连镜听罢仍有些惴惴不安,向她确认道:“我刚刚是不是不该跟他提未来姐夫的事啊?”
江御暮想了想,忽而笑道:“不,让他知道也好。”
错有错着,正好给她铺了路。
“去擂台边设个牌子,就说比武招亲暂停一日。”江御暮吩咐道,“太子若再上门找我,你也照样把他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