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这个紫堂家的骄傲却没人要理睬,她真的觉得很伤心又很委屈,那些日本人真没良心,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难道他们都不会想她吗?只有她自己在这里好想他们……
一阵风吹过,卷起满地的枯黄枫叶,紫堂冬看着眼前的美景,几乎呆了。
"哇,好美!"她忘了嘀咕抱怨,乐得在风里转圈圈。
刚刚下了一阵毛毛雨,林里有雨水的味道,她喜欢这种味道,就连空气都清新了起来。
不过那条丝巾可就不:妙了,她得赶快找到丝巾才行,混太久,石经理肯定又要叉起腰来训人了。
她收起玩心了,加快脚步往湖畔走,却在接近绿湖时缓缓慢下了脚步。湖畔的对面是一大片动人的相思树,有个男人
她怎么办才好呢?不能打扰客人,可是她又非要过去找丝巾不可,那穿西装的背影感觉有点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在为难犹豫之时,传来压抑的低泣声让她感到很惊讶。
哦,他在哭耶。
她靠近那个抖动的刚毅背影,站在背影斜后方,慢慢侧身……然后弯身,动作不敢太大,怕惊扰了对方的情绪。
她看到了,很惊讶的发现坐在湖畔痛哭的人竟然是官另竣!
林里有着雨后的树木清香,除了沉痛压抑的泣声,风与枫叶轻曳以外,没有别的声响。
"总经理!"她惊呼一声,忘了自己刚刚说不惊扰客人情绪的那份体贴。
他怎么了?怎么会一个人躲在这里哭?他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痛哭的男人没有抬头尽情的哭。整个面孔埋在掌心中
紫堂冬了解的坐了下来,她也有这种痛哭的经验,就像小夏哥决定婚期的那天晚上,她也是这样埋在被子里哭,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她。
她静静陪坐在他身边,直到他情绪渐渐平稳,哭声渐歇。
"好点了吗?"她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递给他,"没带面纸,只有这个,你将就擦一擦吧。"
他也没跟她客气,接过白色围裙,胡乱往脸上抹净。
他总算抬起头来了,黑发凌乱、眼睛红肿,神情哀戚而忧郁。
"好点了吗?"她看着他轻声问,那张有别于以往的凄惶面孔,让她的心跳了一下。
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看他这样,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并不觉得他软弱,反而涌起一股想要陪伴他的情绪。
官另竣吸了吸鼻子,刚毅的唇紧紧抿着,黑眸飘驻到湖水上。
"我父亲早年有很严重的外遇问题,母亲一直活在没有丈夫疼爱的痛苦中,后来,母亲再也无法忍受父亲和他的外遇而找上了他们,父亲载着情妇飞车离开,母亲也驾车狂追,结果是,他们三个都死了。"
紫堂冬讶异的瞪圆了眼,好……可怕。
她打了个寒颤,想到他同时失去双亲,他一定很难过。
"我的情绪,在他们没死之前一直隐忍着,默默忍受家庭的不温暖,但是自从他们死后,我开始变得愤世嫉俗、性格扭曲,没人管得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