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空可以多找找张清,不必时刻在我眼前晃。”季殊合朝她假笑。
尤其是那安然无恙的样子,让他见了就心烦,闷头又咳了几声,脸色愈加苍白。
“也就我关心你,张清可比某些人温情多了。”孤娘毫不在意他的讥讽,反而笑眯眯地反驳回去。
其实是最近张清发现了她晚上在跟着,夜里都睡在刑部官署,让她没办法再找过去。
“那些人可又派杀手去了?”
“目前没有,哪那么多杀手可用呢,上京可不比草原。”
季殊合轻声自嘲,饶是如此,接二连三的动武也让他吃不消,身上新伤贴着旧疤,如杂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幸好还有讙香膏顶着,不过,这香膏也不能多用,他近日已觉神思倦怠了。
“那讙香膏便可停用了,我不会再给你。”
季殊合闻言一顿,他原本还想找孤娘再要几瓶,现t在看来,是不行了。
孤娘瞧他那样子,便知道他还想再用,冷哼一声,断了他的念想。
“市面上能买到的讙香膏都在我这了,你去西市也没用。”
季殊合:“……”
“另外,既然已没有杀手,近期就不用再出门了,好好养伤。若你不服,我便把易为春请来,他总制得住你。”
季殊合:“……”
张清最近拿刀子捅她了?
僵持片刻,见实在无法说服对方,季殊合眼神恹恹,硬生生扯走了鹦鹉嘴边的杏仁。
“不许再吃了,回去替我好好看着殿下,若有任何陌生男子靠近,即刻飞来告知与我。”
鹦鹉:“……”
孤娘:“……”
鹦鹉尾巴一翘,绿豆眼瞪得老大,见真的没有杏仁吃,气鼓鼓左摇右晃从窗口飞走了,临走前还啄了季殊合一口。
孤娘也懒得跟疯子计较,摇头离去。等屋外门一关,他立即收敛起笑容,满脸郁色,朝易为春走去。
关外告急
两人在晦月阁坐下,皆面色凝重。
半晌,还是易为春先开口,“月明楼的生意已全部迁回上京,你那边怎么样?那个消息可跟他说了?”
“不怎么样,还没说呢。”孤娘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诮,“季三有多固执,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前被打得半死都没求过绕。如今有本事了,就更不可能妥协了。”
易为春眉头皱得更紧,“可蓝衡不会放过他,当初季三弄死了他这么多精心培养的血童,咱们三个虽然跑了出来,可迟早会被他找到。”
“怕什么?”孤娘不屑地哼了一声,目光飘向窗外,“大不了就是死呗,现在多活一天反而是赚到了,况且,鹿死谁手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