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都说了让第一第二跟着,非不让。”孤娘嫌弃的给他扔了一瓶药。
“人多了殿下会发现。”季殊合压低声音,揭开瓶口一闻,有一股奇异的香味,皱眉问她,“讙香膏?”
“对。”孤娘点头,“用了它,照他们这派杀手的架势,你起码还能再撑几个月不死,不过你得想好了再用。”孤娘又提醒他,“这东西有点邪乎,用了就不能停。一旦停了就会手脚麻痹,精神恍惚,到时任人宰割。”
季殊合闻言,捏紧了药瓶没说话,狭长的眸子微垂,眼底渗出一抹冷意。
那些人连续派出了十几波杀手去公主府,皆被他在街角拦下。
呵,自以为找到了他的软肋?
他当初能毁他们一次,如今就能毁第二次。
“谢了。”季殊合收下瓶子,起身向外走,走动时又牵动伤口,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你还要去哪?”
“回家,不过。”季殊合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头,看着孤娘完好无缺的身体直皱眉。
“他们为什么从来不去找你?”
“嗯。”孤娘装模作样托腮思考了下,才认真望着他道:“可能,是因为你比较难杀?”
季殊合:“”
他就知道对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本想趁着夜深摸黑进府,熟料还是在翻墙的时候被兄长发现,自己跳下来时,他人就站在墙角,一言不发。
夜色晦暗,自己看不清他脸上神色,但瞧着那通身的黑气压,总归不是很好看。
季殊合顿时有些尴尬,又不好装作没看到,只能先开口打了声招呼。
对方不予理会,朝他手里递了张字条便径直离开。
季殊合一愣,摸不清他的意思,抬眼便见前方温在溪提着灯笼在等着,待季殊羽过去了,两人才一起离开。
季殊羽一路送温在溪至内院垂花门,临行前,他思忖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她。
“你早知殊合会从那里翻进来,所以才特意引我过去?”
“是。”
温在溪放下灯笼,大大方方回应。她双手交迭垂于腹中,即使在夜里看不见的地方,后背也是挺直的,如茂林修竹,坚韧有力。
“你的目的是什么?”季殊羽盯了她一会儿,缓缓问道。
“烦请大公子为我引见长公主殿下。”她突然屈腰朝季殊羽行了一礼。并非时下女子行的万福礼,而是大多数男子所行的拱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