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羽没应承,只是抬手示意她起身。
“为何不去找殊合引见?”
温在溪闻言,平静的面色顿时有几分龟裂,犹豫再三,才缓慢道:“二公子……性情纯恪,恐怕不会让我见殿下。”
季殊羽听了就想笑,硬生生忍住了。殊合还性情纯恪,最喜怒无常就是他,也真难为对方绞尽脑汁才想出来一个好词。
不过她这话说得倒不假,只怕她上午跟殊合提出见殿下,下午就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送回青州去。
“好。”季殊羽被她逗乐,爽快答应,“我后日便会为你引荐。”
“不用后日。”温在溪打断他。
“明日便是七夕,烦请大公子到时带我出门,到时便可见到殿下了。天色已晚,大公子请回。”
她说完提起地上的灯笼就走,丝毫没有任何留恋。
季殊羽站在原地,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了一声,摇摇头,大步回了院子。
明日该有好戏看了。
天人之语(1)
皓月当空,如银盘照世,洒下柔和光辉。
是夜,上清坊内,灯火通明,烛影摇曳。各色光影交织,如缕缕薄纱,漂浮在空中。
坊内善男信女皆怀香在手,齐聚结缘桥,齐心拜月。
桥上,香客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桥下,水波不兴,清澈如镜,月影倒映其中,与人影交织缠绵,仿若情意无限。
“殿下,我们要不要也去拜拜月神,许个天降良缘,福禄美满的愿?”红芍一双眼睛黏在结缘桥上,不断来回逡巡,似是有些心动。
“你若是想去我可以在这等你。”
谢檀和红芍已经走了快一炷香时间,到处都是人,好不容易寻了一个可以休息的水上凉亭,她自是不愿意离开。
“好吧。”红芍不舍的收回眼神,“殿下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她站在谢檀身后替她揉着肩,“也不知道白芍在府里憋着不出来做什么,听说待会还有灯会呢,可好看了。”
“兴许是有事吧。”谢檀被捏的浑身爽利,有一搭没一搭跟她接着话。
桥上男男女女,来来往往,走了一波旧的,又来一波新的。
年华似鸟翩翩过,世事如棋局局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