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晚去不去暗市？”
“不去。”谢檀连眼皮都没抬，斩钉截铁拒绝。
“我兄长也会去哦，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
此话一出，谢檀微微一顿。
不得不说，季殊合是懂说话的艺术的。为避嫌，她不便光明正大去国公府找季殊羽，可若是在暗市见面，就显得自然多了，没人会过多关注。
季殊合见她沉默不语，心中窃喜，便趁热打铁，轻声道：“还可以去买点讙香膏回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有这么神奇。”
“……那就去吧。”
“好。”季殊合陡然起身，眉眼间满是狡黠，“那我现在就回府准备一下。”
“等等。”谢檀下颌一扬，叫住了他，“先把杂草除完。”
“”
“哦。”
——
上京西市，乃天下繁华之所，万商云集，百货交陈。市中珍宝奇货，异域之物，无不应有尽有。
谢檀与季殊合装扮了一番便径直去了售卖讙香膏的锦瑟斋，锦瑟斋建面不大，室内陈设典雅，地面铺了一层绣花毯子，四周立柱上则挂着名家字画。
中间设有看台，此时看台上站了一位蒙着鎏金轻纱，眉眼深邃的女子。她面前香案上摆了三瓶讙香膏，还未开口，底下已有不少人举着木牌竞价。
“我出十两金，木雅姑娘可把它们都卖给我，也省去你今晚麻烦。”
“这位仁兄可别坏了规矩，说好的价高者得，你以为你出十两金就能全买走吗？要这样的话，那我出二十两金！”
“我出三十两金！”
“”
谢檀与季殊合去的晚，位置比较靠后，旁边没多少人。她亲眼见着那位木雅姑娘还未说话，底下已有牌子一路叫到了百金，且还有继续往上增的趋势。
季殊合见谢檀眼神来回扫视那些竞价的人，以为她有兴趣，便靠近她问。
“殿下也想要那香膏？待会我就买”
“不是。”谢檀打断他，“我在找你兄长。”
季殊合：“”
他深呼一口气，慢慢道：“兄长带着其他女子，得过会儿才能到，我们可以先看看。”
“嗯。”谢檀点头，随即目不转睛盯着看台。
季殊合见两人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谢檀注意力却全然不在自己身上，心里有些失落，赌气般手腕绕前圈住她，脑袋还放在她肩膀上。发现对方挣扎，又硬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