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看你身体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就放心了。”谢檀看他一眼,了然的收回手,也恢复了正常的相处距离。
“眼睛可以睁开了。”
季殊合察觉到额上的冰凉离开后,心跳才渐渐回落,刚想睁开眼睛,听到后面一句,又别别扭扭不动了。
凭什么要这么听话,好像自己是殿下的一条狗一样。
“再不看我,我就走了。”
季殊合闻言立马睁开双眼,转头便是谢檀脸上带着促狭的t笑。
好吧,自己的确是殿下的狗。
“殿下最近老是戏弄我!”
“没有戏弄你。”谢檀嘴角一弯,眼睛望下,无意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
“方大哥,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而且还躲在这个角落,好奇怪啊。”薛蒙看着身边来来往往拿着筹码,不断奔向赌桌的人群,浑身都不舒服。
“马上就可以走了,再等等吧。”方令过拍了拍他肩膀,眼睛紧盯着进出的人群,直到看见那个面容倨傲的人进来,一贯死板的脸上才现出几分快意。
“走吧。”方令过目送他钻入牌九的人群,拉着薛蒙出来,“回去吧。”
薛蒙也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这不是孔呜”
方令过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神色癫狂,薛蒙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阴沉可怕的眼神,一时被骇住,立在原地,还是方令过拖着他走出赌必赢大门的。
薛蒙被他一路带着,如行尸走肉般,直到寻了个露天茶摊坐下,喝了口粗茶,才缓过神来。
“方大哥,他怎么会去赌场啊,还有我们一直在那等”
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咽了口口水,有点害怕,“他不会是你引过去的吧。”
方令过盯着赌必赢门庭没说话,从茶摊那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情况,包括那赌的正欢的孔孟明。
南明律规定,反应试举子禁止涉赌,违者一律取消考试资格,并被遣送回本乡,同时在未来三年内不得再参加科举考试。
然而,孔孟明却是个好赌之人,在家时就时常出入烟花牌九之地,只不过仗着梧州地界小,且他家大业大,在当地算是一霸,无人敢置喙。
到了上京,以为没人认识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敞开性子玩,可惜了,他这如意算盘终究是要算漏了。
还有那谢姑娘说是需要自己帮助,却一直不来找他。
呵,都是骗子,那样高贵的一个人怎么有空来搭理他呢?亏他还信了,在家安分的待着,换来的却是被人不信任的监视,平白浪费了许多机会。
所以,没人能靠得住,报仇只能自己来。
“殿下不是说让我看你的吗!怎么又在想其他的?”
季殊合极其不满,他刚睁眼没多久,就看到谢檀一脸凝重的看向窗外,都不跟他说话了,那两个破烂书生到底有什么可瞧的。
“他们怎么会来这?你不是派了人盯着吗?”谢檀转头问他。
“殿下,你也知道是盯着,不是囚禁呀,他们长了腿愿意来这,这我可管不了。”季殊合撇嘴,语气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