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合见他这怂样子,朝越剑比了个手势,越剑便心领神会推着吵吵嚷嚷的天机出去了。
算了,待会让孤娘查一下,只是这事还得知会谢檀一声。
想曹操曹操就到,孤娘不请自来,手里还端了一碟瓜子,她自顾自进门在床榻上坐下,嘴里吐出瓜子皮,“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
季殊合无奈地看着她,“你没听到?”
孤娘横他一眼,“太吵了,不想听。”
“”
季殊合无言以对,只好叹了口气,“那你现在来问什么?”
孤娘继续笑眯眯嗑着瓜子,“好奇呀。”
季殊合眼神一转,“当真好奇?那你去帮我查个人。”
“不去。”孤娘拿起瓜子就往外走。
“一等任务,十万两,银票现结。”
孤娘步子立马顿住了,回头换上谄媚的笑容,“遵命,我的好主子,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再帮我调二个一级杀手去看人,名字我待会给你。”
“不是,你让杀手去干盯梢的活?”孤娘有些无语。
季殊合起身不再理她,往门外走。
“又要去哪啊,楼里的事就不管了?我告诉你,易为春可快回来了。”
“应该是去公主府。”越剑见看不见季殊合身影了,才小声提醒她。
“”
真行,易为春在漠北追妻,半年不理事,他在上京追人,当撒手掌柜。八字还都没一撇,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偌大的烂摊子全扔给她。
呵,她现在怀疑她是不是真能活到九十九。
有第三者
开了春,天气越发好了,夜晚尤为清凉宜人。木樨树枝条横七竖八,切开了天幕。
微风轻拂,天上的星星一个个都被框在一摞柔软的黑笼中,北斗七星亦局促的被困在其中。
“呼。”
季殊合坐在树上,仰头吹了一口气,枝条晃动露出间隙,天权用它锐利的拐角撞破黑笼,玉衡溜出来了。
他在这棵树上已经待了快一个时辰,眼见着下方正对着他的窗棂内部由明转暗,里面几个泛着柔光的人影也不再走动。
远处传来三声梆子声,他抬头一看,月亮不知何时换了位置,被稀薄的云层挡住,没有棱角的光洒下来,像裹上了窗纱似的。
原来已经亥时了么,怎么今日烛火熄的这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