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脸色一变,便要解释,哪知前面的杨寻真竟破天荒开了口,对着拿香囊的人道。
“陈公子若是怀疑,不妨打开瞧瞧,也免得污蔑了张公子。”
秦世闻言有些惊奇,他虽不明白心上人为何帮一个六品小官说话,但还是随声附和。
“也对,那就打开看看吧。”
那陈荣见他两人都发话了,掂量着手中的香囊,劈手便要打开,竟是丝毫不问张清本人的意愿。
谢檀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眼见着张清面色越来越不对,正打算开口阻止,便听到身后的季殊合低声言语。
“殿下现在帮他反而是害他,让我来就好。”
谢檀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怔神的功夫,他已经走出去,抢过香囊,捏住带子,拎在眼前打量。
半晌,季殊合嘲讽一笑,“不过一个普通的香囊而已,我府里随便哪个婢女都可以绣,也值得你们这么关注?”
“我看大家要是实在没事做,不如趁早散了。”
那王芷兰听他不屑的语气,脸色一白,扯着杨寻真的袖子泫然欲泣。
杨寻真嫌恶地望了季殊合一眼,自己不方便开口,便眼神示意秦世。
秦世反应倒快,一句话不过脑子,“事关女子名节,季公子就如此随意吗?”
“女子名节?怎么,收到一个香囊就要娶她了?”季殊合眼神一转,敏锐的抓住他话里的漏洞。
秦世瞄了一眼杨寻真,见她没出声,便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自然是如此。”
“这样啊。”季殊合扶额思考了下,又面向杨寻真,“既然这事发生在杨小姐府邸,那在下不免问一句,杨小姐也觉得张大人该娶这香囊的主人吗?”
杨寻真直觉不对,但旁边好友又在无声催促,她便也道了句是。
季殊合这才满脸遗憾的对张清说,“孤掌难鸣,本公子也帮不了你了,张大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完他便把香囊抛向秦世,“既然秦公子一心要打开,那就由你打开吧,本公子也不愿做了这恶人。”
谢檀闻言一肚子疑问,但看到季殊合脸色平静,反观张清这时面上也不见多少慌乱,便暂且放下心来。
那秦世香囊一抓到手,便眼疾手快地打开了,从里掏出一块被剪了半边的白绸。
杨寻真t早在看到那白绸露出一角时,便骇得心神俱裂,来不及考虑更多,伸手就要去夺,哪知季殊合动作比她更快,一只尖锐之物凭空射出,贯穿白绸,将它牢牢钉在长桌上。杨寻真被吓得倒退好几步,捂着胸口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