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么就不能来看殿下了?”季殊合手臂习惯性的又要抱谢檀,被谢檀敏捷侧身一躲,他霎时扑了个空。
季殊合:“……”
他尴尬一笑,装作无事发生,手放在背后,朝谢檀摇尾巴。
“其实,这些天我还查了点别的,比如,我知道裴望廷剩余的人马藏在哪,只等殿下一声令下,我就手起刀落!还有,杨炳春昨夜在家中自尽了。”
“这些我也知道。”
“那我还知道讙香膏的来源是谁!”
“说来听听。”谢檀下颌微抬,命令他。
“嘿嘿。”季殊合一步一步蹭到她旁边,指尖点点脸颊,“那殿下亲亲我?”
谢檀:“……”
她起身就往外走。
不说就不说,卓吾难道还比不过他的人不成?
“哎,殿下别走呀!”季殊合赶紧追过去,“不亲,那抱抱也成呀!都多少天没抱过了。”
眼见着谢檀人已经进了闺房,他想也没想就要跟进去。鬼知道红芍又从哪里钻出来,假笑着拦住他。
“请吧,季公子。”
行吧,今夜又得跟老朋友——树兄见面了。
借病撒泼
寒冬腊月,季殊合在木樨花树上待了半宿,第二日醒来就有些病歪歪的。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连眉眼间的神采都褪去不少,怏怏地躺在榻上不愿动。
谢檀见状,眉头微皱,吩咐下人去小厨房熬了一碗温中散寒、回阳通脉的姜枣红糖药汤端过来,想趁热让他服下。
哪知这个人趁着病弱,心气却愈加骄纵。脸皮厚的如锦被,竟还仗势撒赖,要谢檀亲自喂汤才肯张口。
不然,就宁愿病死在这屋里。
谢檀不过说了他几句,他就气得锦被蒙了头,打算先把自己活活憋死。
“喂。”谢檀坐在榻沿,单手支颐,指尖不轻不重地戳了戳被面,好气又好笑,“汤不喝,那早膳也不用了?”
被子里咕蛹了下。
“真打算什么都不吃?红芍一大早跑去珍味斋,特地买回了你爱吃的几样糕点。这会儿你还不起,估计马上就要被她全吃光了。”
被子里的人闻言重重翻了个身,被子蜷得更紧,还是不说话。
谢檀叹了口气,脑中不合时宜突然蹦出了恃宠而骄的‘小媳妇’三个字。她这还没坐上皇位,昏君的名头就先背上了。
她起身把汤碗搁在一旁的木案上,哪知锦被里的季殊合察觉到榻沿一轻,立时猛地掀开被子。
“不许走!”
走又不让走,汤又不肯喝。
是所有的病人都这么难伺候,还是单他季殊合一个人这样?
明明声音虚弱的要命,脸上还因为长时间闷在被子里,染出了几分薄红,额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子,却还要强撑着不服输。
长睫沾在眼尾,湿漉漉的,好像有人给了他多大委屈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