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檀被他看得越发不自在,心跳都加快几分。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来看殿下呀。”季殊合倒是一点都不慌,慢吟吟地道,眼里还带着促狭的笑。
这下谢檀哪还有不明白的,对方分明是在看她笑话。
她心里又气又急,脸色又恢复了一贯冰冷的样子,“那现在看也看完了,季公子该回去了吧。”
季殊合见状,笑意更浓,故作委屈道:“殿下这是在赶我走吗,我可是在外面等了一夜才等来这个进来的机会的。”
“衣衫都被夜露打湿了,进来了热茶也不曾喝一口,早膳也未用。满心想着要见殿下一面,可这刚来就要被赶走。”
他这样一说,谢檀才注意到对方颈边那块的衣衫确实有水浸过的痕迹,颜色都比旁边的深,映出一圈圈的波纹。
此时那打湿的布料紧紧贴在他脖子上,随着他喉结的滑动一上一下,一隐一现。
湿冷的东西裹在身上,应该不舒服吧,可他却好似毫不在意,嘴巴依旧喋喋不休。
谢檀心头一震,原以为他不过是夸大其词,不曾想他竟真的在外等了一夜。
“你……”她话到嘴边却顿住,复杂的情绪让谢檀一时无言。
季殊合见她注意到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装作轻松地说道:“殿下可是心疼我了?”
“”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己就不该看他。
“殿下若真的心疼我,不如给我个名分如何?”小狗打蛇随棍上。
“什么?”谢檀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歪到了这里。
名分?是她想的那样吗?她埋头思索,一时心乱如麻。
季殊合还在极力解释,“殿下您看,虽然我们目前是同舟共渡的关系,可我也不能见到一个人就到处嚷嚷呀。”
“我想看您,还得翻窗。”
“那位穆郎君自称是您的侍君,自然可以随时来看您。”
“那位裴先生也是您的好友,他”
“什么好友?”谢檀听他提到裴望廷,猛地抬起头,“他跟你说我们是好友?”
“你们见过?”谢檀狐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脑中旖旎神思瞬间散去。
季殊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打住寻了个理由,“裴先生与鸿胪寺卿家的长子文渊有点交情,我恰好与文渊相熟,就见过一次。”
谢檀表情明显不信,见过一次对方就跟你说是好友?她又突然想起上次裴望廷受伤,凶手是一个戴着银质面具的人,武功高强。
而季殊合武功也不差,在竹林看起来与她不相上下,且那面具男两次出现都与她身边人有关,尤其是季殊合都在,而他似乎对隐月门也了解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