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南捏了萧元宝的脸一下:“还有心思去想旁人的事。”
“不然上职的时候我去替你问问。”
萧元宝见此,连忙抬手捂住了祁北南的嘴:“别!多冒犯的事。”
“我只是有些没法子设想。”
倘若是他跟祁北南也是这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尊长将婚事说定了,也没怎见过他这个人就拜堂成婚,那成婚夜多拘束拘谨啊,还能圆房么。
祁北南咬了萧元宝的手指一下,想他还是太纯良。
“有甚么不能,你想那些在外头寻花问柳的男子,与妓人可先就熟识,不一样也行事。”
萧元宝眸子一动,还真是这般。
他无端有些恼怒起来,狠狠掐了祁北南的胸口一下,转头去睡了。
祁北南吃痛,冤枉道:“我又没有这般,你生甚么气。”
过了些日子,铺子教工匠修整过半。
萧元宝盯着铺子这头的进程,以及招揽账房、灶人、跑堂这些事情;白巧桂则跑药铺,与之谈拿草药的价格。
若是富贵之家,这些事情其实都有底下专门的人去办,主人家只端坐府上管人,做最终定夺即可。
只他们这样的人家,才兴起,根基不够,一应办事的人手也短缺,哪里有那样的福气来享。
凡事也都还是亲力,一点点经营起来。
此间接触得些给自己做事的人,忠心恳切,长久与自己办事,天长日久的,才收用来做自己的人。
回过头来瞧,如今家里头也有些人手使了,也便是靠这许多年经营积攒来的。
到时候店开起来,他一个官眷,不好似那些商妇寻常人家一般时时都守在店铺里,还得是要得力的人来看管。
届时他只需在后头查点账目,研制菜式就好了。
不过因食疗方子是自行研制,在用灶人上便格外仔细些。
选定了人,需得是签长契,再来是密契,往后离了他们店铺,也不得用食疗方子盈利。
思定,便往外放了消息揽人。
京都人口多,谋差事儿的人也也多,没出三五日的时间,就陆续的来了十几个人。
有应招账房的,擅厨做灶人的,还有好些跑堂,厨房的杂使。
账房和灶人是要紧的人物,其余的倒是都还好寻,毕竟做的活儿不是那般的考验人。
祁北南与他做了两本账,用来与那些应招的账房来算,验其算账的能力。
灶人的话,萧元宝选用了两三张食疗的方子,教人按照方子做出来,瞧谁的味道好,自也就留谁了。
其实能力都还是好查验的,要紧的还是人品,不过这东西也不是三言两句能够全然查验出来的,还得时日长了才知晓。
萧元宝选定了三个灶人出来,一名男子,一名夫郎,一名妇人。
账房先生要的是个老童生,他算账不如旁人快,但是萧元宝觉着他算账很妥帖稳当,比寻常账房都仔细,于是便要了下来。
至于跑堂,先定了六个嘴巴伶俐,性子活络的;
后厨杂使也定了六个,其中两个端菜,四个帮着烧火切菜洗菜这些杂事。
大食楼办起来所耗费精力比小本经营的铺子可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