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拍拍他的脸,居高临下地:“就那么喜欢他?”
渐眠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觑他一眼,然后说:“他的血好闻。”
薄奚重重啐了口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声音又很含糊,渐眠没有听清。
薄奚不错眼地盯着他,片刻,将手腕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撕咬开。
热血喷薄。
渐眠直勾勾地盯着薄奚的伤口,准确来说,是盯着正在滴答落下的鲜血,他的喉头不自觉滚动,瞳孔兴奋竖起。
“喜欢这个么?”他冷淡开口。
渐眠点点头,又摇摇头,犹豫地,“我已经有喜欢,喜欢的……”最后一句话说的相当含糊,不知值得是人还是血。
如果不是他轻轻嗅动的鼻子在慢慢凑近,或许还能更具说服力。
薄奚冷笑一声,看他这幅心虚样子,不知该说他博爱还是滥情。
“好。”薄奚作势往后退。
“等--等等!”渐眠此刻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心虚地,像每一个在床上临门一脚的男人:“我们可以……可以偷偷的。”说着,他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偷偷的?”薄奚问。
渐眠点头,他实在是太香了,香的都让渐眠的声音找不回来,飘飘呼呼,试探性地抱住他的手臂。
在察觉到他没有抗拒之后,匆匆往自己身前拉。
“我会,会轻一点的,”他说。
薄奚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渐眠跪趴在他面前,眼睛里有难言的渴,望。
他看着那深寂一片红,舔了舔饱满唇瓣,虚弱又凶狠地扑了上去。
“等等。”
薄奚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漫不经心地抚着他的后颈,问:“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渐眠点点头。
薄奚露出了一个饶有兴味的笑来。
下一秒--
他将薄奚扑倒。
薄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你知道哪里的血最好喝么?”薄奚空出的一只手落在他的发顶,像捋什么猫科动物的毛发。
回答他的只有难,耐的饥渴吞咽声。
他轻轻抵住渐眠的唇,将人扒拉到自己身上。
很多年以后,渐眠在清醒的时候回忆起这一幕,仍能清晰记得他此刻的眼神,他说过的话。
他像是无奈,又像纵容,已经拿怀里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没什么办法。
然而此时,渐眠只是不解又焦躁地盯着他,不知他分明已经同意,为何此刻又要反悔。
“嘘”
“不要说话。”
他仰躺着,蛊惑般的声音传进渐眠耳朵里。
他带着渐眠的手,触上自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