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这人怎么这样。
王佑:“你怎么过河拆桥啊你陶老板电话都是我给你的……”、
他没说完,电话真被挂了。
王佑这会子随手拿手机找到和蒋契顾南译他们玩的那个群,结果还没来得及打半个字,消息提示就是你已经被提出群聊。
王佑:……
他忘了这群群主是顾南译了。
也忘了顾南译护短。
这头顾南译没好气地挂了电话,电话又响起来,他以为是王佑电话过来的,拧着眉头要挂,结果一看是桑未眠。
心里头那种郁闷才消下去不少。
桑未眠很少给他打电话的。
这会子顾南译接起来,都没发现自己语气特别温柔:“喂。”
“三哥。”电话里传来他熟悉的那种声音,没太大的语调的声音反而降下了快到夏天的暑热。
“嗯哼。”连带着他的语气都缓和了下来了。
“你把毛球的猫粮放哪里了?”她这会子应该在他那公寓呢。
顾南译:“卫生间后面的储藏室里,没找到吗?”
“哦,我找找。”
然后是拖鞋踢踏踢踏的声音,顾南译想象着她穿了那双鞋在他住的地方走路的声音,她大多数时候都会扎起她那个头发,丸子头和小土豆似的倔强地在他的地盘上跟玩通关游戏似的移来移去。
那会让他心情很好。
“我找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她微微雀跃的声音,跟玩模拟游戏得到道具奖励一样,她踢踢踏踏地又过来,“那没事了,你忙。拜拜。”
“哎——”顾南译还没说上一句话呢,她挂的倒是快。
算了,回家再见她吧。
先去给她买礼物去。
顾南译见了那个姓陶的收藏家,东西是好的,全手工做的一件翡翠蜻蜓胸针,切割雕花工艺可以说是业内一流。
桑未眠本来就喜欢这种手工的,顾南译估摸着这东西她应该喜欢,就没怎么和对面讨价还价,还算大气地就要下了。
陶老板手里的这件货一年到头来问的人是真不少,但人人想着的是这位名流大师的收藏价值,认为他这会子开的要价过于高了,所以来来往往的人多,但真下决心要买的人,顾南译还是头一个。
陶老板得了便宜还卖乖:“您要不是朋友介绍来的,我还真不能卖您。”
顾南译仔细端详着这枚雕工复杂光影交错的蜻蜓胸针:“得了吧陶老板,不卖给我,你这么高的价格卖给谁去。”
陶老板被戳穿,在那儿讪讪:“既然您知道了,我就不跟您装了,我本来手底下也是有好几个拍卖中心的,但你知道这几年生意不好做,我海外的生意又有亏空,林林总总地就倒了好几个,我当年还投机买了好几个设计品,现在好了,根本没人要,还都烂在仓库里,那些都是我预收来的,每年还得给钱,卖又卖不出去——”
顾南译让来打包的工作人员小心点,自己心猿意马地在那儿说着:“人都是付寄拍费的,你倒是好,还给别人掏钱。”
陶老板一听这话不乐意:“可不止我一家这么做的,当年这种很流行的,给权属人每年一定的展出费,然后和他们签一个保底出售价,只要你眼光准,你亏不了。相反,权属人要么拍了拿到这笔底价,要不想卖了就得赔偿拍卖中心违约金。”
顾南译看他一眼:“这么下三滥的招数,你们也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