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译那会儿人还没醒,手还环在她脖子上,拧着眉头嗯了声,答应了。
陈筱又开始学什么茶艺、马术、射击、滑雪……总之是一切所谓的高端社交,她说只有这样,在他们身边的时候才不会没有话题。
当然,更重要的是不要作,什么时候紧,什么时候又松,这很讲究分寸的。这样才能让男人心甘情愿上钩,并且不会真的赔进去自己的一腔真心。
桑未眠觉得陈筱真是个大师。
同时她又失神地想,是因为她没有去学过那些,也不懂怎么拿捏男人的技巧,所以她和顾南译呆在一起的那些夜里,他们总说不上多少话嘛?
他总是热闹的,与人交谈是随意的,口吻是风趣的。
她坐在他身边是沉默的,别人不问她她从来不参与话题,偶尔发表的看法是呆板和普通的。
甚至她喝了一点酒,就开始要困乏地打起瞌睡来。
但身边的人依旧玩得热火朝天。
桑未眠知道他们一直是不合适的。
起先是他几次追求,再后来是她撞见他和别人说以后会有未婚妻。
她偷来的这段时间她包装成玩玩,然后他们真的开始玩了,她却因为他的偏爱和娇宠频频沉沦,也愿意在这儿,花上她奢侈的一个晚上的时间,忘记自己还需要赶工的那些零件,醉生梦死地也当一次酒局里面那些公子哥带来的姑娘花朵,只需要等人养着供着,也赏玩着。
至于花期什么时候会败,她不知道。
因为这样的骄纵自己,也因为偶尔的她也秉着那点骄傲要a与他吃过的尔一顿饭,这让她的经济条件越发江河日下。
所以那个时候的桑未眠,想了很多个赚钱的办法。
她想给人做纹身,顾南译试过了,说她技术太差,况且她所有的灵感都给了那只小鲸鱼。这门路子被堵了。
桑未眠在一个傍晚在等顾南译来带她的时候接到一个男人递过来的小卡片,问她有没有意向做发型模特。
一次500
“发型模特?”
“对,就是你不花钱,你可以染发烫发,而且你还有的赚。”
“有这样好的事?你是骗子吧?”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也不是没有门槛的啊,主要美女你头发发质好,又没有烫染过,我们是发型学院的,学院搞比赛,需要模特,你有意向嘛,你有意向加一下我的联系方式啊。”
桑未眠看了看自己留着的那头长发。
柔软、漂亮,发质健康,她留了好久,这些年都没怎么舍得动它。
她没把那张名片丢了,夜里睡不着想了一夜,想通了。
不就是烫发染发嘛,年轻人不都这样做。
还能赚钱。
桑未眠做了决定。
发型学院的兼职是真实的。
桑未眠协议一签,钱当场就给了。
当代发型设计师总是走在时尚的前端。
她坐在发型椅上,见到那些红的黄的绿的染发膏的时候,不是没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