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之芝忽然看向侯骏岐:“你懂?”
侯骏岐没意识到是谁问他,一遍啃烤肉一遍含糊道:“我当然懂了,阿澍和盛夏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不一样。”
“我懂你意思。”
吴鹏程:?
这都是什么人啊!
……
一过了楼梯拐角,盛夏感觉身边的人脚步一停,她也顿住,刚要扭头看他,整个人就被大力一推,就在她以为她要撞到扶手的时候,腰后垫了一支手臂,接着,面前的人压着吻了上来。
耳边,盛夏把仅隔着一堵楼梯墙面的院外的对话听了个全。
处男……
今晚行不行……
阿澍和盛夏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里?
他含吻,吮吸,嘴上动作轻柔,腰间的手却用力得要命,身体也越来越逼近,直压得盛夏整个上半身都悬空在了扶手外边。
长发飘飞,她仰着头,感觉腰都快断了,巨大的不安全感让她喃了声:“阿澍……”
张澍埋头在她颈间,忽然直起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盛夏本来就晕,一下子六神无主,只下意识搂紧他脖子,他稳稳抱着她上楼,到了门口放下她,从她上衣口袋拿出房卡刷门,扭开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将人往房间里扯,两手掐着她的腰一把将人提到吧台上,抬头就吻了上来。
他怎么如此熟悉这间房间?
他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吧台?
他今晚喝了啤酒,又喝了洋酒,盛夏喝的果酒,口腔里多种酒味混合着,席卷了所有的嗅觉。
奇异的是,竟然不难闻,混合、搅动后愈发馥郁。
屋里没插电卡没开灯,黑漆漆的,门没关,门缝洒进来一束光,也让楼下院里的谈笑声涌进这旖旎的一方天地。
院里欢声笑语,屋内,有人在忘情地接吻。
从啄吻到啃噬,他吻得急切,片刻不让她喘息,有时候窒息也让人疯狂,比如此刻的盛夏。
不知道这么交颈吻了多久,盛夏只感觉坐着的吧台从冰凉变得温热,他才放开她,对视不过一瞬,她气息还未平稳,忽然又腾空而起,他抱着她,随着她一起,两具身体一同扔进柔软的床。
他静静看着她,两个人的喘息声就像是某种信号,而他的停顿,像是某种征询。
适应了黑暗,盛夏也大胆地打量他。
深邃的眼窝,呼吸着炙热气息的高挺鼻梁,喘息着的微张唇,还有永远吸引第一视线的喉结。
盛夏抬手轻抚上去,按压了一下,是十分柔软的凸起,可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骇人呢?
不,不是骇人。
盛夏终于承认,是性感。
从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喉结,心脏就难以抑制地狂跳。
这不是害怕。
是被勾引了。
张澍刚刚平复的呼吸节奏又乱了,“宝贝,别摸了……”
盛夏不管,反问:“这里面有什么啊?”
张澍声音喑哑:“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