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眉眼低垂,点点头:“知道了小姐,我会抓紧的。”
王府西院。
一大帮太医堵在厢房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
许太医更是急的胡子都颤抖,“春桃姑娘,快让我们进去吧,谢大夫病重,你还将我们拦在这里做什么?”
春桃挡在房间门口:“各位太医请稍后片刻,我,我得看一下我们小姐现在什么样子。”
许太医急的跺脚:“哎呀,你看有什么用,你让我们进去看啊。”
柳太医在一旁也急道:“就是啊,昨日谢大夫的脉象已经平稳了,怎么突然就加重了呢,老许,是不是你的药方有问题。”
“你胡说八道什么,风寒的药方我还能开错,那我这官职也不用当了。”
柳太医:“不是你的药方问题还能是什么问题,怎么还能吐血呢。”
春桃趁他们吵架,连忙推开了一点点门缝,挤了进去:“二位先吵着,我很快,等着啊。”
她刚进来,就被江菀拉到一边。
江菀瞥了一眼门上的人影,压低了声音:“不是只让你请许太医么?怎么都来了?”
春桃无辜脸:“小姐,我到那边的时候恰巧他们今日都在,一听说你病了,就都急匆匆过来了,我想拦,也拦不住啊。”
江菀深吸一口气,无奈扶额,头疼,这下真头疼了。
她只是想将许太医找来,配合她演一出戏,没想到这来了一屋子。
这么多人,她该怎么演?
算了,看来只能来真的了。
左丘意二人匆匆来到西院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整个院子气氛凝重,一群太医眉头紧锁,四五个围在院子的桃树下翻看着医书古籍,厢房门口还有两个太医在比划争执什么。
左丘意的心一沉,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迫使他加快脚下的步伐。
房间里,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格洒进来,却无法驱散紧张压抑的氛围。
许太医眉头紧锁,在药方上写写,又划掉,柳太医则在一边拿着草药放在鼻尖轻嗅。
他一而再再二三的思索着其药性与配比之法,最终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春桃看到进门的主仆二人,立马上前,哭唧唧。
“王爷,您可回来了,小姐…小姐她…”
左丘意太阳穴凸凸的跳,他漆黑的眸子扫向塌上,那张小脸惨白的没有任何血色,嘴唇也是。
床塌边的铜盆里,沾血的帕子触目惊心。
怎么可能?同样是落水,江菀都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她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而且,明明她还是先被救上来的。
“她怎么了?说清楚。”
春桃被他冷冽的声音吓的一激灵,但考虑到小姐的叮嘱,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哭。
“小姐这两日一直昏迷不醒,今早突然咳嗽吐血,我吓坏了连忙请了济世堂的太医,可是,连他们都没有解决之法。”
左丘意走到床边,盯着床上的人儿良久,才转过头来低声道:“谢大夫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