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讲了许多在公主府的见闻,以及从长沙北上途中的趣事。烛光下,刘明义专注地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眼角泛起笑意,时不时点头应和。
卫斓讲得正起劲,察觉到刘明义的目光,脸微微一红,轻声道:“明义哥,你怎么会在京城?皇上找你何事?”
“圣上派我随军出征,说前线需要医官。”他特意隐去了总督的实权,不想让她担心。
“你要去打仗?”卫斓猛地站起来,“绝对不行!前线那么危险,刀剑无眼……”她的声音突然哽住,手指紧紧抠着桌角,想起在长沙救治伤兵时看到的断肢残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刘明义扶她坐下:“只是负责救治伤员,不会上前线。我会定期给你写信报平安。”
卫斓盯着跳动的火苗,沉默不语。她知道这是皇帝的命令,根本推不掉,可想到历史上崇祯年间那些惨烈的战役,心里满是悲伤。两人好不容易在京城重逢,转眼又要分离。
刘明义见她难过,又轻声补充了一句:“我不会有事的,你等我回来。”
卫斓手指绞着衣带,闷声道:“要多久?”她抬起头,眼眶微红,“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说不定已经嫁给襄城伯世子了。”
刘明义手指一僵,声音却依旧平静:“李国祯的儿子?”
卫斓点点头:“就是为逃这桩婚事,我才从山崖摔下来。要不是掉进湘江被你救起,恐怕……”
刘明义眉头微皱,目光一沉,片刻后,抬头看向卫斓,神情又恢复了平静:“既然你不愿意和他成婚,婚约的事我会想办法。”
“你打算怎么做?”
刘明义却不再多说,只是淡淡一笑:“这事交给我,你不用烦心。你只管安心研究青霉素,等我回来。”
此时的刘明义,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听到吉王要纳卫斓时彷徨无措的郎中。他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刘明义只穿素白中衣坐在桌前。房间门窗紧闭,油灯摇曳,昏黄的光晕刚好笼住相对而坐的两人。
他们聊了很多。按理说,卫斓该走了。明天一大早她还得照常向爹娘请安,必须赶回去。但卫斓却磨磨蹭蹭不肯起身。她好不容易摆脱公主府的眼线,由桓影冒险带她翻墙出来,下次不一定还有这样的机会。
刘明义见她咬得下唇发白,从未见过她这般扭捏的样子,便低声问道:“你……有话要同我说?”
卫斓站起身,往前挪了两步,绣鞋尖抵住他的皂靴。她脖颈泛着薄红,偏头望向床帐:“其实我……”
刘明义跟着站了起来,影子完全罩住她的。卫斓身子一歪,跌进他怀里,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腰身,脸颊隔着薄薄的中衣贴上他的胸膛。两人同时听见对方剧烈的心跳。
刘明义浑身肌肉绷紧,掌心托住她臀瓣往上一带,卫斓惊呼着攀住他的脖颈,两腿下意识盘在他腰间。
“斓?”沙哑的轻唤消散在纠缠的呼吸间。怀中娇俏人儿湿润的嘴唇擦过他的下颌,这记火星瞬间引燃了整片荒原。刘明义将人按进床褥,随手扯散床帐。
他本能地做了他早就想做,且只在梦里做过的事。他的唇轻易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每一丝香甜。唇舌攻城略地,再不复往日温润克制模样。
卫斓被吻得发懵,齿关失守后只余呜咽。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烫得她脊背发麻,混乱间中衣系带松脱。她手指插进他束发的青布带,鸦色长发瞬间散落肩头,垂落的发丝与她的头发缠作一处。
她笨拙地回应着,这更加刺激了刘明义,他吻得更加激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体内,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拆解入腹。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房间里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声和唇舌交缠的声音。
木窗突然被叩响,卫斓终于惊醒:“明义哥!”带着喘的惊呼让刘明义僵住,额头抵着她肩窝剧烈喘息。
更漏滴水声格外清晰,卫斓红着脸帮他系好衣带:“我……我该走了。”
刘明义抓住她的手,轻轻一吻,眼底猩红未褪:“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