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痒意也在攀升,柏青临有些无法隐忍,龟头都时不时陷入浅浅的穴口,拔出来反复继续。
他们都沉浸在快感中无法停下,终于在几次大力插弄,祝京儒手不轻不重抚摸过龟头后,积攒的欲望轰然释放,他的大腿处滑腻腻,两个人都射出精液。
高潮后的余温被无限放慢,柏青临鼻尖轻蹭祝京儒耳朵,指尖慢慢在人腰间摩挲,动作放慢,写下了第一次做爱时一样的话语,他迂回又内敛,却难以克制行为上的出格疯狂。
在祝京儒大腿内侧写的是——“TLOML”。
挚爱。
TheLoveofMyLife。
一生挚爱。
翌日飞机直达文南,祝京儒带柏青临回到故乡,回到父母身边。
柏青临过了有生以来最热闹的一个除夕,他未曾感受过的家庭温度与幸福,祝京儒给了。
少年时父母没给予他的,最终他在爱里得到。
外头的烟花会放一夜。
快要到凌晨,柏青临进入祝京儒住了十几年的卧室,就像踏足另一段时空,亲眼见证祝京儒成长,那些照片摆放在一起,从婴儿到走路,从小孩到少年,每一年都留下烙印,年岁在增长,面容一点点成熟。
他看得目不转睛神情专注。
祝京儒歪头,“柏哥小时候什么样?”
柏青临自己都想不起来,他思绪微滞,手指翻到记号笔标志的十八岁,苏州火车站为背景——祝京儒戴着编织帽那时候便赶上流行,坐在阶梯上姿态懒懒散散,对着镜头笑,青涩明朗的漂亮,身后背着大大的吉他包。
苏州。
很多年前。
柏青临记忆最深处被撬动,他放下相册,抬手抚摸祝京儒脸颊,低声问什么时候去的。
祝京儒想了想,“高考结束那会,玩摇滚哪个地方人多就到哪里。”
柏青临目不转睛盯着祝京儒眼尾的红痣,沉默了一会,而后有些迫不及待地用鼻尖去蹭,呼吸交融,肌肤接触才算得救。
“京儒。”柏青临喊他的名字,每喊一下都难捱情绪。
“怎么了?”祝京儒问他。
柏青临亲了一口祝京儒额头。
苏州站,十八岁的祝京儒背着吉他,被一群人围着簇拥着,像个发光体,一行人浩浩荡荡在最年轻肆意的年纪说要闯荡四方。
而二十二岁的柏青临独自前行,要走一条按部就班双眼能望到尽头的路。
他沉默着与祝京儒擦肩而过。
多年前祝京儒没有在人海茫茫里注意到柏青临。
只有柏青临停下脚步,默默回头凝视着那个年轻肆意,笑起来眼尾红痣也上扬,无比耀眼的年轻人。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十多年后会重逢。
差一步,晚一点,或者早一些,他们都遇不到。
直到祝京儒走进咖啡馆那天。
风铃响起刹那,宿命的齿轮抵达正途。
烟花的声音一簇又一簇升腾,柏青临紧绷的神经也一点点松懈,他抱紧祝京儒,即将亲上去时,忽然敲门声响起。
“压岁钱,一人一个。”给完红包王女士转身就走表情难以形容,似乎有些不忍直视。
祝京儒笑出声,拆开红包发现里面有张字条,亲妈笔迹,“多个儿子多双碗筷,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乐呵了,起身继续拆剩下的。
最厚一封是柏青临给的。
除夕夜,祝京儒趴在柏青临怀里,问有什么新年愿望,他回答了,也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