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要赌一次,赢了,朕就能坐稳这万里江山!”
“我倒要冒个险,出手,再无刘家人继承这江山!”
皇帝大袖一挥,力排众议。
“不必再劝,朕心意已决。”
老丞相看向秦钰。
“国公爷……”
“丞相不必多言。此乃精忠报国的时候,我岂能退缩?不知,这军饷军粮军备,从哪里来?”
众臣一片沉寂。
户部尚书道:“国公夫人当年捐了黄金十万两入国库,至今未曾动用。国公爷不必忧心。”
“是啊,若是西北被攻破,百姓生灵涂炭。恐怕这十万两黄金也不够填!”
“金子堆在库房里暗无天日,拿出来换成边关军备粮草,也是用在了正经地方。”
皇帝心疼不已。可是,不从国库里拨银子,又从哪里去取?强征赋税的话,恐怕自己要被百姓的唾沫淹死。
“金银之物,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就从国库里拨。”
众臣原本想要将秦钰赶出京城。没想到,最后莫名其妙定下了皇帝御驾亲征的事。
秦钰一直记着当年银霜将他赶出家门的事,下朝之后立刻回了玉霜园,将此事完全告知。
出乎预料,银霜只是托腮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行。你想要与他斗,可是我却担心的不得了。我不想让你冒一点点风险。”
秦钰环住银霜的腰,二人依偎在一起。他的唇轻轻啄在她的发丝上。
“放心吧。西北是我的地盘,我不会有事的!”
银霜仰起头。
“我是觉得你们武将太奇怪!他想在除掉你的同时收了军权军心。你想光明正大的除掉他,然后收复边关。可是,你们为什么都要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你,你这是何意?”
“我是说,你们一个为君者,一个为将者。竟然都不懂得御人之术!一个心眼比针尖还小,一个是头孤狼。你们都不适合领兵。更不适合掌管天下!”
秦钰默然。银霜走向窗口望着外面的天。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是二桑以前对我说的话。原锦衣卫首领擎影,我的暗卫秦三秦四,还有你手下那几个忠臣良将都在西北熬了一年了。你若是真的信任他们的能耐,就该在京中拖延,不让皇帝插手此事。他日,他们在一场场战争中学到本事,反败为胜的时候,你再为他们请封。这样一来,他们掌兵,你掌管他们。你的地位无人能撼动,天下也诞生出了能独当一面的将帅之才!你可懂?”
秦钰豁然开朗。
“多谢娘子提点!”
银霜得意一笑。
“将军不必客气!好好服侍着就行!”
秦钰拒立刻伸手为她捏肩,银霜笑的开怀。
军粮军备军饷已经发出。秀女也入宫三个月。皇帝却感觉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
召来太医问诊之后。太医只说是肾气虚弱之故,熬了不少药膳给他服用。
眼看着离出征的日子只剩一个多月,皇帝心烦意乱,整日疑神疑鬼,杖杀宫女太监七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