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还要嘲讽一番,真是冷血。
掌心却察觉到他嘴角的笑意。
“可以继续了?”承潮问。
闫诺咬紧牙关,可以是可以,但必须他来,她使不上劲儿。
正思考如何委婉告诉他这件事,下一秒,她被人托着腿抱起来,缓缓躺到沙发上。
男人凝着她,轻嗤,“已经用了,就别浪费。”
闫诺松了一口气。
刚轻松没多久,“呃……”她喉咙克制不住发声。
像是一场暴风雨里发疯的邀约,肆意,畅快。
但耳朵不太享受,全是承潮的嘲讽。
“我希望闫小姐能意识到,这件事是双方互相的。”
“我也需要一些美好的体验。”
“毕竟,我可不是苦力,没力气,声音不够大,我也会没有心思。”
“……闫小姐你在听吗?还是在跟我装?”
闫诺一直在颤抖,她咬着牙,半天才挤出一句,“别……别说了……”
你自己什么力度,这种时候我说不说得出来话,自己不知道吗?
她很想骂,但骂不出来,所有话语汇聚在她指尖,划在他胸口的肌肤上,变成一道道红印,旧印盖新印-
承潮用纸巾将她和沙发清理干净,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我先去洗澡,待会抱你过去。”他吻在她耳畔,突然的温柔,“你先休息一会儿,辛苦了。”
闫诺稀里糊涂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承潮抱着放入浴缸里。
承潮的手和温水一并划过她手臂,大腿。
她猛地抱紧自己。
“醒了?”承潮收回手。
他依旧穿戴好,换上居家的毛衣,眉眼没了世俗,好像真的只是要帮她洗而已。
“嗯。”闫诺点点头,毕竟她现在还没穿,多少有点不自然。
“你出……出去吧,我自己来。”她别过脸,耳垂发烫。
“好。”承潮起身,指了指挂衣架,“先穿我的衣服吧。”
闫诺点点头,他便转身出了门。
浴室很大,浴缸也是,上次她来的时候,里面全是男性沐浴露和洗发水,这次,多了女性的,全新,还有一张洗脸巾和一张浴巾。
承潮什么时候买的?给她的吗?
她将身体藏到承潮替她放的温水里,嘴角轻轻勾起。
洗漱好,换上承潮的衣服。
闫诺走出去。
承潮又是刚好从厨房出来,他瞥了她一眼,轻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穿我的衣服这么大。”
闫诺垂眸看了看自己。
是一件白色毛衣和白色运动裤,很长,裤子她要卷起一摞,毛衣可以当裙子了,袖子比她指尖还要长出一大截。
“可能是你尺码变大了。”闫诺说。
“是你太瘦了。”承潮将最后一盘菜摆到桌子上,拿出新的碗筷。
“这次红酒好了,菜也热好了,闫小姐可以吃了?”
闫诺走过去坐下,承潮又递过来一碗熟悉的海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