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潮手指修长,跟以前比,多了几分粗粝,宽大的手掌半握拳,丝巾一角垂坠在掌心,柔与硬摩擦,有种野性与美的碰撞感。
或许是她太久没动,承潮偏头打趣:“这么久?闫小姐业务生疏了?”
闫诺回神,用力打了个结,勒得太紧,承潮嘶了一声,无奈笑笑。
宠溺的声音混着他的呼吸,打在她额头上,酥酥麻麻。
闫诺清了清喉咙,反手拿过她带来的避孕套。
“用我的吧。”承潮说。
不知道他执着些什么,闫诺懒得计较,随手换掉。
她叉开腿,坐到他腿上,这次他没有用纹身遮盖贴,领子刚刚散开,她就看见它了。
她指尖在那上面滑动,承潮很快胸口就沉了一下。
“你中午吃了什么?”承潮呼吸逐渐灼热,缱绻看着她。
“沙拉。”闫诺继续加码,挑逗他喉结,胸口。
“早餐呢?”
“麦片。”
“吃这些,待会儿有力气?”
闫诺听得蹙眉,“你是在嘲讽我?”
承潮笑了笑,“不是,我见识过以前的你,吃肉,所以不太相信现在的你,还有力气玩得出来。”
这还不是嘲讽?
闫诺不想听他说话,她撩起头发,双手插进他发缝,将他按在胸口。
“咬。”她说。
承潮很配合。
没了说话的机会,客厅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粘腻起来。
“另一边。”闫诺抓着他头发,颤抖得身子发软也不肯松开。
腰带解开,她听到男人沉沉闷闷嗯了一声,无奈说:“指甲很长,别刮。”
“抱歉。”闫诺浑身发烫。
承潮没说错,她生疏了。
才要不了多久,她便没了力气,贴在他怀里,呼吸沉沉,满头大汗。
居然在这个时候低血糖了。
承潮垂眸,看着怀里嘴唇泛白的女人,深邃的瞳孔里泛起心疼的涟漪。
但嘴上却不留情说:“闫小姐,我毫无感觉,你已经交代了?”
他嗤笑。
正好是低血糖失去力气的几分钟,闫诺听得见,但动不了,也回答不了。
客厅又一次安静下来,两个人明明衣冠不整,粘腻分不开,却谁都没了心思。
一个觉得丢人了,一个咬碎牙也要忍着,不肯跟她说一句心疼。
椅子后方,男人的手轻轻一扯,丝巾便解开,落在地上,他双手圈住她肩膀,将她稳稳固定在自己胸膛上。
他垂眸,帮她擦掉额头的汗,趁她看不见的时候,毫不收敛脸上的爱意和心疼。
他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深吸一口气,说到底他也是个正常男人,这个动作中场休息,胸口没烧起来是假的。
可他没动,跟欲望比起来,他现在心疼占据更多。
客厅寂静,两股呼吸交织,一股是她的虚弱,一股是他的难捱克制。
察觉怀里人力气恢复,男人才冷漠说:“闫小姐,这么弱?”
闫诺伸手抓在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