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未来吗?
诺拉将注意力收回到当下,她不想呆在这里了。
她走到门前,轻轻一敲门锁,囚室门便自动打开。
旁边囚室的囚徒意识到了什么,走到门口,透过窗户看向诺拉。
“放我走。”囚徒第一次开口了,声音极为低沉,由于头盔的缘故带着些回响,像是野兽的咆哮。
诺拉一指那囚徒的门,囚徒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狱卒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两名重犯都走出了囚室,纷纷拔剑迎上来。诺拉看了一眼带着头盔的神秘囚徒,那囚徒身形移动极快,眨眼间便闪身至狱卒身前。囚徒伸出手,双手瞬间变为爪子,轻轻一抓,最当先那名狱卒当即开膛破肚。囚徒杀向后面的狱卒,诺拉挥挥手,变出一道空气墙将那囚徒定在了原地。
囚徒回头,虽然带着厚重的金属头盔,诺拉仍然感受到疑惑的目光射了过来,她解答道:“这些狱卒只是在履行工作,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他们的生命不该在此终结。”
诺拉听到一声冷笑自头盔下传来,而后囚徒的双手延展、形变,成为一对红色的翅膀,囚徒猛地发力跳起,从窗户飞了出去。
真是奇怪的物种。
此时其余几名狱卒面面相觑,谁都不敢靠近诺拉,诺拉也不怕他们攻击她。此时她体内魔力汹涌澎湃,拥有移山填海般的力量。
不仅如此,她的头脑也变得无比清晰,很多新的东西浮现在她脑海里,不仅仅是知识,许多东西超越了知识的范畴,那是澄澈如水的智慧。
诺拉走出监狱,四下搜寻,卡珊德拉已经不在城里了。她能量极高,如果在附近的话,诺拉可以敏锐地察觉到。
她去哪里了?诺拉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具体是什么,她还预测不到。
没有浪费时间去追寻卡珊德拉的足迹,诺拉径直去往凯丽宫。
没有卡珊德拉的魔力支撑,爱德华陷入了深度昏迷,此时正躺在柔软的羽毛床上,呼吸与心跳的频率都非常低。
现在侍候在他身边的又变回康斯坦丁夫人。
她在为他读诗,医生走进卧室,测量过爱德华的心跳和呼吸,又翻开双眼观察了一下他的瞳孔。留下一些补充营养的药水后就离开了。
卧室里只剩下康斯坦丁夫人和爱德华两个人。
康斯坦丁夫人放下诗集,摸向自己的肚子。
她怀孕的时间比诺拉稍晚几个星期,现在也快要分娩了。
过了许久,康斯坦丁夫人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拿起爱德华脑袋下的枕头,朝他的脸捂了上去。
诺拉在楼下停住脚步,透过墙壁看到了这一切。
想起过去被爱德华折磨死的两任王后,诺拉觉得这样的结果还是有些便宜他了。
门突然被打开,泽维尔走进爱德华的卧室:“叔叔醒了吗?”
康斯坦丁夫人如梦方醒地扔下枕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你……”向来玩世不恭的泽维尔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震惊的神情。
“亲爱的,”康斯坦丁夫人迎了上去,“我想,唔,如果国王陛下死了,现在王后因叛国罪而被囚禁,她的孩子已经流产了,那我肚子里面这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岂不就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
诺拉轻轻一笑,康斯坦丁夫人的孩子果然也不是爱德华的。
见泽维尔不出声,康斯坦丁夫人有些着急,晃了晃他的胳膊:“我们只要做个检测,证明孩子的一半血脉属于赫伯特家族,而非康斯坦丁,那我们的孩子就会被认定为爱德华的血脉,从而坐上王座,你说是不是?”
泽维尔迅速冷静下来,他轻拍着康斯坦丁夫人的背安抚了一下他,而后俯身细细检查爱德华的脉搏和呼吸。
当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其实诺拉的毒药早已经成功毒杀了他,后面这些日子全是卡珊德拉为了让他活着好发号施令找出诺拉,才一口气吊着他没有彻底死去。
一丝欣喜闪过泽维尔的眼眸。
他转过身,堵住了康斯坦丁夫人的唇。
康斯坦丁夫人松了口气,开始回吻他,泽维尔的手朝康斯坦丁裙子下摸去,引得康斯坦丁夫人一阵呻吟。
一阵亲热后泽维尔抱起她,朝阳台走去。
“谢谢你,亲爱的,你知道巫师的寿命比普通人长很多,所以我真没想到这天这么快就会到来。”泽维尔说。
“不用谢,我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能早日坐上王座。”康斯坦丁夫人被吻得意乱情迷。
泽维尔在康斯坦丁夫人的鼻子上轻轻蹭了蹭:“可既然这样的话,有关于王座,我有更好的想法。”
康斯坦丁夫人一句“什么”还没问出口,泽维尔微微一笑,将她从阳台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