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条腿猛的筛动起来,像是被狗咬住裤脚撕扯。
她的腰肢胡乱画圈,带住了丝网摇曳。
她的胸脯过电般颤抖,大块的汗斑随即在衣上晕染,直至现出两粒乳尖。
她的长发脱离了簪环,海草似的遮覆在脸面,叫人瞧不出丁点原本的美丽。
而脸面上,其实尽是狰狞的表情,两条细唇如今大张着,齿舌鼓耸,喷溅出无数唾沫。
“啊啊啊啊!呃噫啊啊啊啊!”
疯狂的嚎叫充斥在大殿里,连绵回荡。
霞山君侧耳一听,竟连耳膜都有些隐隐作痛。
心说:“好个怕痒的骚蹄子。若是知道的,当我是戏弄她身痒。若是不知道的,当我是在殿内杀猪。”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脚哈哈哈哈哈哈——姆嘻嘻!姆哦哦哦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姆!姆呃呃呃……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求你!求你放过我哈哈哈哈哈哈!受不了这个……我真的……呃!呃呃呃姆姆姆姆!呃哈哈哈哈哈哈受不了这个哈哈哈哈哈……求你放过我的脚哈哈哈哈哈哈!”
鳞片组成的钻子并非尖锐刺锥的类型,而是密密排布的、旋转往复的许多细小割刀。
一词以蔽之:鳞次栉比。
既像鱼鳞,又如梳篦,所过范围无一块脚肉幸免。
这样恐怖的工具,用在怕痒的脚上,显然是必杀。
花逸此刻才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汹涌的痒感吞没了她的意志,只过少刻,她便双眼翻白,涕泪纵横,嘴里连头发也吃了进去,呛得猛咳。
“姥姥!姥姥饶我!姥姥……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饶我罢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姆!姆姆呼哈哈哈哈哈哈……别玩了……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求你哈哈哈哈哈……求你饶我一次罢哈哈哈哈哈哈哈!饶我哈哈哈哈哈哈!呃呃呃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
可怜的脚掌被钻得发红,原本就多汗的脚肉上现在卷起了漩涡,由一圈圈划痕和一层层汗浪相成,好像蜡泥上盖住金印。
五根脚趾颤颤巍巍,虽被鱼鳞真气吸住,但趾肚抖动不已,极力彰明痛苦。
脚跟是唯一不受制的,正反复扬起晃荡,缕缕细汗由受刑的脚掌流下,经过脚跟时,被随而甩溅。
“姆姆呼呼哈哈哈哈哈!痒!痒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就不能放开我哈哈哈哈哈放开我的脚哈哈哈哈——呜!呜姆姆啊啊啊啊!别弄脚掌哈哈哈哈哈哈别哈哈哈哈哈!换!换个地方……求你换个地方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哦哦哦哦哦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钻子无情的推进施刑,她的哭腔愈发显着,额上青筋直爆,耳廓红透映血。
她整个身子像是一条被盘在网里的蟒蛇在那里蜷曲顶撞,试图冲出牢笼。
奈何双脚被银球包裹,端的不可暂离分毫。
霞山君托腮笑道:“修炼之本是取长补短,我不就是在帮你补短么?你说,你小蹄子上面那几两肉,何时能挨住痒痒?”
花逸根本没法回答,只能依旧求告:“姥姥!我、我挨不住、我不行……姥姥!让这东西停下!快停下!”
霞山君问道:“你对敌人也这么说的么?”
手指一挥,那鳞片钻子竟又加快,且起伏凹凸,造出多个点位夹攻脚掌敏感嫩肉。
花逸“呜噫”一声,肩膀猛缩,拨浪鼓似的摇起头来,胸脯乳尖亦随之打摆,弄得衣衫卷皱,汗浸透肉。
“呀哈哈哈哈哈哈!呃呃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没说哈哈哈哈哈哈我没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姥姥饶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呃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
霞山君道:“既如此,那跟我念口诀,包你念完,神清气爽,不复受制。”
说罢,念出一段天文,繁复难懂,冗长晦涩。
然而花逸身陷剧痒,如何能记住?纵是霞山君字字念过,亦不能跟上,强撑着支吾蹦出几句。
“归真还异……魂灵相附……与我引神……化精……呃!呃呼呼呼!化精炼粹……三……三元呼呼呼姆姆姆姆……三元聚齐哈哈哈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哈哈哈……别再弄……五冥玄返……换驾……换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呃呃痒哈哈哈哈哈哈!我痒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嘻嘻姆哈哈哈哈哈……呜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霞山君并未真心想教,只在她念到铺垫句时让钻子稍歇,却在她念到关键句时让钻子加速,弄得她念也不是,不念也不是,还要经受比先前单纯受痒时更痛苦的强忍。
钻子此时施刑愈发娴熟,多个点位有重有轻,反复挪移,在花逸不大块的脚掌上竟留下狂草画相似的印痕。
那墨迹晕染,蜿蜒盘旋,尽皆重影,已然走过无数遍。
可怜花逸平生倔犟,此时被玩弄于鼓掌。
“令及神魔……此大化境……有离……呃呃嗬嗬嗬哈哈哈哈……有离络蕴……转心哈哈哈哈哈嗬哈哈哈哈哈哈!姥姥我不行哈哈哈哈哈哈!求你停下!求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噫!噫哈哈哈哈哈怎么又快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脚……我、我的脚哈哈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哈哈哈痒死哈哈哈哈哈!嗬嗬啊啊啊啊!”
霞山君道:“你竟片刻不能专心,真令我失望,合该受罚,我看你何时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