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眉头紧锁,眸色沉沉。
简枝就这么被他一路抱到了床边,然后扒拉开手,站到了床上。
姿势的缘故,简枝是要比季宴舟高出一大截的。
他的视线往下,却并没有生出像季宴舟那样居高临下的睥睨感。
反而被身高上处于下位的人一眨不眨盯着。
莫名有种……掉入陷阱成了猎物的毛骨悚然感。
“受伤没有。”一直沉默的人终于开口。
简枝:“没有。”
“怎么突然问……”
话说一半,嘴又默默闭上了。
季宴舟知道了。
江从兴告的密。
偏偏简枝理亏,连气都不敢生。
还得乖乖张开手转了个圈,让季宴舟看他从头到脚从前到后是真的一点伤没有。
“我当时反应可快了。”简枝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捅了他一下就嗖地躲到了隔间里。”
季宴舟面无表情看他,“你还很骄傲?”
“没有没有。”简枝见季宴舟的态度没有冷漠到决绝,立马又抱着人的脖子凑上去撒娇,“我这次真的没有想瞒你。”
上次答应了季宴舟,简枝是真的有在慢慢改变。
尝试着将身心都交付给另一个人。
“只是你太忙了。”简枝的手摸摸季宴舟的下巴。
他估计是赶最早一班飞机回来的,一路马不停蹄,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
觉肯定也没睡好,黑眼圈看着比昨天还要浓重一些。
“我想让你好好工作,好好休息。”
“反正也没真的出事,等你回来了,我再跟你告状!”
季宴舟心里的火哗一下被浇灭了。
没人知道他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那是种从内心深处蔓延上来的恐惧。
季宴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悲观主义者,但在那一刻,他是真的怕简枝被带走,被……
所以即便江从兴反复保证简枝没出事,他只是出于安全考虑才会将这件事告知。
季宴舟也不敢相信。
他得亲眼见到才能放心。
“去他妈的工作。”季宴舟捧着简枝的脸,“什么都没你重要。”
疾风骤雨般的吻再度落到了唇上。
半个月没见,所有的思念都融在了这个吻里。
简枝是被扣着手压到床上的。
他能感觉到有只手从衣裳下摆往里钻,点火一般,从腰间渐渐往上。
密密麻麻的吻从唇边蔓延到颈窝、锁骨。
……然后是胸前。
季宴舟能感觉到自己在失控。
理智告诉他不该是现在,可身体四肢却压根不受他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