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捂着下半张脸,垂死挣扎似的,“手拿开。”
“你、你刚刚摸我脚了。”
“我有洁癖!”
季宴舟:“……”
“我没嫌弃你,你还先嫌弃自己了?”-
翌日清晨,简枝早早地回了宿舍楼。
江知行正好醒了,睁着朦胧的睡眼问他,“回来了?”
简枝嗯了声,“啪”一下把室内灯全打开。
他脸崩得很紧,江知行品出了点风雨欲来的味道,摄像头遮都不遮了,直接关掉。
“操!”许嘉乐骂了句,“哪个傻逼开灯。”
他抱着被子坐起身,就见简枝站在他床前。
“哟,夜不归宿啊。”
“刚从你金主床上下来?”
简枝一开始没彻底和许嘉乐撕破脸皮,是想着节目录制就几个月的时间。
闹得太大影响也不好。
但现在看来,有些人就是欠教训。
不收拾一顿只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提前打好的水就放在脚边,简枝端起来,径直泼到了许嘉乐床上。
他特地接的冰水。
在这深冬里,小小一捧就能浇得人透心凉。
“啊——”许嘉乐尖叫着。
他掀开被子想下床,简枝却先一步扯住他的头发。
从小干粗活长大的,简枝的力气虽比不上季宴舟,但对付许嘉乐这种纯细狗还是绰绰有余。
男生头发被撕扯着,为了缓解疼痛只能狼狈地弯着腰。
“我再说一次,别招惹我。”
“你他妈的,以为只有我看你不爽吗?”许嘉乐想反抗,但他养尊处优,压根不会打架。
不仅没成功,还被简枝狠踹了下,掐着后脖颈狠狠撞上墙。
脆弱的脸部皮肤在粗糙的墙上摩擦,泛起尖锐细密的痛。
简枝冷笑一声,“我知道。”
他凑近了一些,“温烛指使的,是吗?”
如果没有来自上面的授意,许嘉乐一群人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我猜猜。”
“他是不是让你们孤立我、霸凌我,最后再逼我退赛?”
许嘉乐大喘着气,理智告诉他处于下风时不要一味地去激怒对手。
然而下一秒,脖颈上的钳制消失了。
简枝甩着手退到几步之外。
他个子高一些,因此垂下来的视线带上了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你不是说我有金主吗?”
情况所迫,简枝只能狐假虎威一把了,“有人护着,所以我不怕。”
“我不会退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