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简枝吃硬不吃软。
“不是什么大事。”简枝轻声道:“就是……起了点冲突。”
许嘉乐和他不对付,这一周没少给简枝找麻烦。
他昨晚一个人在练习室里练到深夜,回去时却发现床单被褥湿透了。
而始作俑者许嘉乐还满脸轻松。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仗着这段时间笼络人心多得是人护着他。
完全不怕和简枝动手。
“推搡间,才扭了脚踝。”
消完肿,季宴舟又从袋子里拿出喷雾。
即便迫切地想把简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但他也知道,对面是个活生生的人。
不是三岁小孩,是有能力,独自解决问题的成年人。
所以季宴舟没说什么要替简枝出气的话,只替他简单处理了下扭伤,问:“今晚在外面住一晚?”
简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只是盯着季宴舟。
车内的灯光照亮了男人的眉眼,因此眼下的青黑也能看得分明。
也不知道是多久没睡过好觉了。
简枝抿抿唇,“季总,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他始终觉得喜欢啊、爱啊,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
更何况是季宴舟这种天之骄子。
从小要星星不给月亮的人物,怎么会……
和他一个从贫民窟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人扯上关系。
他就应该始终站在云端,高冷矜贵,可望而不可及。
“用不用你说了不算。”
光看简枝的表情,季宴舟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是他惩罚似的,在伤处摁了下。
听到这人痛得“嘶”了一声后,才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还有。”季宴舟嗓音淡淡的,“欠我的歌什么时候还。”
伤一处理好,简枝就迫不及待地往后挪。
他试图和季宴舟拉开距离,“很快,很快。”
人家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发生点什么,可眼下他们两个大男人待在一起,也莫名给简枝一种……
要被拆吃入腹的感觉。
他后背已经抵上了车门,退无可退。
但季宴舟仍在附身靠近,一只手撑在窗上,困出一个狭小的三角空间。
“你知道的,我这种人,最讨厌被忤逆。”季宴舟心想,软的不行,他只能试试来硬的了。
“以后再从你嘴里听到不行、不可以……”
停顿的空隙,简枝还以为季宴舟要拿他的事业来威胁。
他脑子疯狂转着,想再编个理由出来。
然后。
脸颊就被掐住了。
“说一次。”季宴舟一字一句道:“我就……”
话还没说完,手就被简枝大力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