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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阿绥,只是一点血,我撑得住。”夷微转过身,解开领口的扣子。

“别过来!”宁绥用力推开他,指着客厅房门,“走!走啊!”

夷微踌躇良久,终究是红着眼眶夺门而出。宁绥拿起一把水果刀冲进浴室,打开花洒,试图用水的清凉唤回一丝意识。

不行……根本没用。皮肤下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战栗从骨髓深处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末梢,如同冬日里赤裸站在寒风之中,罹受着无形的凌迟。

“血……我想要血……”

汗水不受控制地渗出,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宁绥压抑着混乱不堪的思绪,口中咬着衣角,举起右手的刀,直接刺向了左手手掌!

“啊!”

流水盖不住痛苦的呜咽声,随着他举刀落刀的动作,血液逐渐溶在水泊中,染红了整个浴室的地面。

“好疼,好疼……”

时间变得异常缓慢。他的面色已经变成了惨白,额头青筋暴起,整个左臂除了疼痛再无其他知觉。宁绥靠在浴室墙边,颓然地看血随水涡流入地漏,不停安抚自己:“晕过去就好了,晕过去就结束了。”

最后一丝血迹也消失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失去了意识。

他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梦见了师父和师兄,梦见了归诩和重明,梦见了九凤和她的子民。在梦中,他伸手想抓住他们,却什么都抓不住,眼睁睁地望着那些人事物都离他远去,化成泡影。

再醒来时,夷微守在他身边,他受伤的手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

乔嘉禾也在旁边,她是因为总打不通电话,才上门来找人的。

“师父,你真傻。”她握紧了拳头,“什么都自己扛,你扛得了吗?”

宁绥虚弱地向她一笑。夷微似乎无比疲惫,轻声说道:

“我们去银瓶凼吧。”

第76章音讯是祈和瞽的面具,贴脸的一面血迹……

伤了一只手,宁绥的生活各方面都不方便。吃饭腾不出手扶碗,聊天打字也只能用一根大拇指,甚至连打领带、解扣子都需要帮忙。

夷微冷着脸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就算宁绥有意讨好卖乖,主动贴上去吻他,他也不为所动,吻过之后依然保持冷脸。

宁绥自讨了个没趣儿,老老实实地抬起胳膊,让他帮忙穿衣服,暗忖着:“完咯,又开始了。”

上一次把夷微惹生气,还是夜遇阴兵那天,但是这一次他好像意见更大了。所幸夷微再生气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不会使得宁绥难堪,只是回家之后屋里降到冰点以下的氛围让宁绥好想逃却逃不掉。

“不知道的还以为溯光扛着制冷机来了。”他自言自语。

有的时候,家庭地位和经济实力不一定成正比。

之前宁绥至少还可以选择眼不见心不烦,两个人分房睡互不打扰,现在可不一样,他完全不敢想自己要是偷偷搬到侧卧去,会有什么惨烈的下场。

如果背对着夷微侧躺,那势必会压到自己的伤手。如果平躺,他也能用余光感受到夷微的注视,半边身子都会因那攫取也似的目光竖起汗毛。

如果壮着胆子面对夷微躺着,那他睡着之后就会不由自主地往夷微怀里钻。虽然夷微不会推开他,只会搂得更紧,但非常有损吵架冷战时的颜面。

“别看我了,快闭眼啊!”他在心里默念。

“宁绥。”

神识中响起夷微的声音,叫的是全名,看来情况不妙。宁绥惊慌地应了一声:“嗯?”

“你心挺狠的。”

说完这句话,夷微翻了个身,不再言语,只留宁绥心绪大乱:

“他什么意思?”

宁绥当然知道夷微想不通的是什么:明明两个人都走到了这一步,明明知道夷微会对自己予取予求,自己还是不肯完全依赖他。其实宁绥也捉摸不透自己,思来想去,可能只有四个字:

天性凉薄。

“你不想伤害他,可是他看到你伤成这个样子,难道就会很好受吗?他本来就只有你了,你再把他当外人,让他怎么办呢?”宁绥也在积极地自我批评。

可是病灶还在,病还会复发,他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扎了。夷微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领口都比之前开得大了些,摆明了是在引诱他。

事已至此,宁绥只有一个愿望:千万不要在律所和法庭上发病,抱着同事和法官啃。

祈和瞽依然没有音讯,虽然将银瓶凼纳入了行程,但银瓶凼在哪儿,如何与九凤一族交涉,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他给师父师兄打了个视频电话,老实坦白了一切,还好,家人没有责怪他。邓若淳看着他裹了好几层纱布的手,半是开解半是戏谑地欢呼:

“呜呼,一只拳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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