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微微弯着身子,叫媳妇儿靠得舒服些。
他不知道阿软为什么哭,但隐约感觉着,应该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不然也不是靠在他身上哭。
他想着,大约是过得很辛苦,到了某个时间,某个点需要哭出来发泄一下。
阮文耀想摸摸也的头,手抬起还没靠近她的发丝,又收了回去。
他怕被媳妇儿嫌他。
也没哭多久,许是阿软发泄完了,又或是不好意思哭了。
她离开她的肩头,低头用帕子擦眼睛。
“我给你打些热水。”阮文耀到灶上打了盆热水给她洗脸。
他怕她不好意思,又去灶上煮了粥。
之前备着做粽子的红枣红豆也用不上了,好像去捉猪那几日正好是端午。
阮文耀索性把红枣红豆丢到锅里熬粥。
阿软用热帕子捂着脸,鼻子还是一阵发酸。
她这辈子都没哭过几次,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脆弱。
那傻人儿怕她不好意思,故意不在跟前,只是远远的担心地看着她。
“傻子。”她低头轻轻骂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阮文耀,还是在骂她自己。
她有时其实也不明白,这傻子为什么偏偏对她这么好。
明明也是个聪明,有礼的人,对外人称得上一句进退有度。
对她亲爹都有明算账的时候,唯独对她称得上是全心全意的好。
她看了她一眼,那傻人果然在偷偷瞧着她,一看她看过来,立即移开了目光装作看别处的样子。
第055章055
两人早上吃的红豆红枣粥,阮文耀甚至想加些红糖到粥里。
好在阿软阻止了,两人这才就着酸豆角喝了粥。
吃过早饭,阮文耀端着一大盆衣服说道:“我去河边洗衣服,你在家自己再缝一个袋子替换吧,我做得不好。”
阿软一眼瞧到她的床单还有昨晚换下的衣服。
衣服她是藏起来的,可这人有个狗鼻子,哪里藏得住。
“哪能要你洗,你一个……”阿软心想,他也不是男人,可即使也是姑娘家,叫他洗也不对呀,“我自己洗。”
“我洗。”阮文耀难得强硬地说道,“你别碰凉水,以后落下病根了,要难受一辈子。”
阮文耀态度强硬,眼神也故意地凶了些。
阿软还不肯。
阮文耀哄她说道:“你听话,以后我病的时候你也这么照顾我好不好。”
“哪有自己咒自己生病的。”阿软想着,她以后也会有月事的时候,好像也可以。到时她这样照顾,她也说不得什么。
“好了,乖乖呆家里,盒子里我放了枣子,你没事吃几颗。”阮文耀指了指小桌上的食盒。
说话声音软软宠着,像是把她当个孩子一般哄着。
仿佛她哭了一回,就成了小孩子似的。
阿软到底有些羞,低头坐到藤椅上缝东西。
阮文耀端了一大盆脏衣服到水边,水草里藏着缺口罐子里,还有之前用剩下的皂荚汁,他倒了一些到衣服上搓洗血迹,可洗去了血水,上面还是有个血印子。
他只得又去摘了些皂荚,重新煮了水,用热的皂荚水泡着搓洗一遍的床单衣服。
等着的时候,他捡了石头打水漂玩。
看到形状合适的石头,他依旧习惯地放到兜里。
他们爷俩给阿软捡的玩弹弓的石子儿都够堆成一个小石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