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去吧,没事。”阮老三其实更怕这狗小子没沉住气,叫卜家两父女看出什么。
至于这次的事,他也有些无奈。
贞洁这事,对女人来说是要死要活的大事。
但对男人来说,被女人勾引、喂了药,说出去也只是羡慕这男人能有这艳遇,若太过于计较,反而古怪了。
待阮文耀走远了,阮老三这才说道:“这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但阿耀已经娶了媳妇,若以后能好好当对姐弟,那咱们两家交情还在。”
卜燕子只是粗壮了些,并不是憨傻的性子。
她声音洪亮,硬气地说道:“三叔,既然说起两家交情,您定还记得,我和阿耀自小青梅竹马,情谊深厚。您因着祖训不想我俩在一起,我也只能认了。”
她这么不情不愿的一说,倒成了是阮老三拆散他们一对小情人似的。
连带着连阿软也成了小丑,被她鄙夷地瞪了一眼。
阮老三一时被怼得愣住了,卜燕子的话乍一听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这叫他想了一会儿,才得反驳道:“阿耀年纪小,哪懂得情情爱爱的。”
卜燕子估计早等着他这话,趁机打断他说道:“您这不正趁着他不懂,给他找个狐媚子勾引他,叫他和我生分了,那也别怪我用些手段。”
“你,你……”阮老三向来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他一个粗人,打架在行,但哪里会口角功夫。
眼看有理都要变没理了,他情急之时突然望见一旁的阿软。
几乎是立即的,他向阿软投去求救的目光。
瞧着这情形,阿软只得出战,“卜姐姐,既然你句句指着我,那可否容我说两句。”
她声音轻轻柔柔,却也不弱气。
卜燕子向来瞧不上这些依附男人的狐媚子。
她冷哼了一声,一副完全瞧不上她的模样。
阿软眉眼轻点,似是谢过,这才娉婷婉约,缓缓述道:“卜姐姐,我知你常在外面行走,心性高。但不管男人或是女人,都是有血有肉有自己心性的人。你和阿耀自小相识,想来也是真有情份在,若这些情份是真心的,还希望你不要将阿耀视作牛马,随意利用。”
卜燕子怒道:“我何曾利用他了?”
“那他可愿意?”阿软轻柔的声音直扎人心。
卜燕子竟被她卡得无从反驳。
终究只有这个问题,她无法接。
即使她口才再好,能说破了天。那阮文耀是真个不愿意啊,不然也不会绝情地将她打成这样。
一直在旁观战的卜老大这时才回过神来,赶紧地和稀泥。
“啊呀呀,这事就别吵了。咱们刚刚不是还和好了吗?快快快,燕子你也来帮忙,赶紧把围墙砌起来。”
卜燕子极不甘心,咬了咬牙把气撒在稀泥里。
卜老大笑眯眯地说道:“老三,我干活没关系哦,我可是还没尝过侄媳妇做的菜呢。”
阮老三瞧着儿媳妇有些为难,忍不住就骂道:“那狗小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阿软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没事,幸得贵客光临,自该备酒菜聊表敬意。只是家里简陋,粗茶淡饭还望卜叔和姐姐请不要嫌弃啊。”阿软轻声说着,端就是一副大方有礼模样。
卜燕子切了一声。
卜老大愣住一时竟然不知怎么接话,他们这是在山里吃个便饭吧,怎么好像误进了什么大户人家里一样。
阿软微笑有礼,退走进了厨房。
卜老大愣愣看着,半天回不了神。
卜燕子都看不下去了,一把夺了他手里的铁铲。
“去砌墙!老不正经!”
大胖女儿骂骂咧咧,只当是男人都被狐媚子勾了魂。
卜老大回过神,神精变得严肃起来。
两个老兄弟到围墙边开始加高砌墙,卜老大小声问阮老三,“兄弟,你这儿媳妇哪里找的,这可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儿,可别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