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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神司的弟子院这个时间应该是少年人们吵吵嚷嚷,隔得老远都能听到热闹的时候,但此刻一片寂静,连风也沉了下来。

“元澈。”楼映台道,“其实你一直醒着。”

顾江雪索性把脸上的面具也摘了:“你早就知道我们是谁,对吧。”

元澈抱着药箱的手收得更紧,就在其余人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却深深吸了口气,而后抬头,他的身量在呼吸间缓慢拉长了些,眨眼,就成了十七岁的模样。

“好久不见。”他对顾江雪和楼映台道。

元澈缩了缩双肩,似乎想笑一下,但没成功:“虽然很奇怪,但你们肯定也没想过还能见到我吧。”

楼映台不言。

他很感激元澈,故人相见本该值得相庆,但他们这样的重逢场景,实在无人能笑得出来。

无论哭或者笑,都很不合时宜。

于是楼映台只说:“我们来送你。”

“邪祟长留于世间对自身无益,若是哪天你撑不住了,搞不好还会断了轮回路。”顾江雪似乎知道他不肯走,劝他,“走吧。”

元澈将药箱紧紧搂在身前,他颤抖着看向顾江雪:“你不问问我的执念吗?”

楼映台心中一凛,他觉得元澈看向顾江雪的眼神不太对。

虽然不知为何,但楼映台已经站到了顾江雪身侧最合适的位置,将他半掩在身后。

顾江雪沉默须臾,在元澈的眼眶因压抑的情绪渐渐发红时,才道:“你心思纯澈,你的执念,外人或许帮不了忙。”

鬼主左看右看,想上来打圆场:“小医仙,小医仙你还记得我吗,我是……”

“能帮忙的。”元澈突然急切地想证明什么。

鬼主闭了嘴。

他还从没见过小医仙这般焦急又慌乱的模样。

元澈吸了吸气,眼眶愈发红了,他唇瓣翕动:“我死后七天,没能成为邪祟,我在黄泉路上,散了功德,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哪怕成为邪祟,我也就是想再看师父一眼。”

“我走得太匆忙了,都没能与他好好道别,我怕他吃不好睡不好,我就想与他好好说说话,让他别过分伤心再走。”元澈哽咽道,“这就是我的执念。”

他竟然燃了自己的功德!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功德不是那么好攒的,楼映台天生功德金光深厚,那是他前几世攒下的福缘,以小医仙的功德,他来世必能投生个好人家,拥有天生的好资质,可他竟然说放就放,还不惜从轮回路上爬回来。

要知道成为邪祟的过程可是很痛苦的,他甘愿穿过地狱,就为了好好跟师父道个别。

楼依依和鬼主都被他的举动给惊得头皮发麻,哑口无言。

而顾江雪胸口一起一落,要不是他没力气,只怕要当场暴起:“你傻的吗!?你生前为他做得还不够?死了还要从地狱爬回来,还要搭上下辈子,元澈,你怎么就不为自己多想一点!”

元澈从没被顾江雪这么骂过,被骂得一抖,但他此刻也什么都顾不上了,居然还硬着头皮朝前迈了一步:“从、从你们进来时我就在等,我想治好了你,再问你一件事。”

顾江雪恨铁不成钢,气得怒不可遏:“我什么都不知——”

“我在师父身上留过一个求福印——”元澈猛地抬高嗓音,打断了顾江雪的话,“要是有人伤害了他,现在的我看得出害人者身上残留的痕迹!”

顾江雪瞳孔骤缩!

求福印其实是个祈求安心,聊胜于无的小术法,跟普通的祝福话语差不多,非要说有什么差别,可能就是显得更诚心,替别人祈愿时更有仪式感。

万万没想到,在成为祟后,竟然还能看得出福印染上的痕迹。

元澈因为方才用力大喊,所以气喘吁吁,他死死盯住顾江雪,嗓音害怕得发紧:“所以、所以江雪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身上有我那个求福印的痕迹?”

元澈说“伤害”,其实不对,能染上印记的,更准确来说是“杀害那人的凶手”,只是他不愿承认,也不敢承认。

他害怕听到答案,可他又必须听到答案。

元澈带着哭腔:“你把我的师父带去了哪儿?”

第29章第二十九章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再也找……

整个劫境在元澈的哭腔中剧烈颤动起来,狂风平地惊起,奉神司的屋舍顷刻间化为虚无,楼映台一把捞住顾江雪,没让他跌落在地。

谁也没想到事情眨眼就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迅速滑落,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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