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总是备选。”
贺祈风默默吐槽了句:“这句话你要是让她听到,她估计会跳脚。”
贺祈风的声音很小,小到距离他很近的刘茹都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刘茹:“啊?贺队,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贺祈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本子,“最后一个问题,习明雪的尸体现在在哪儿?是谁杀的她?”
“尸体在酒吧门前绿化带里,”刘茹认真地盯着贺祈风,“是张宗锹杀了他。”
贺祈风合起本子,起身说:“行,知道了。”
像是猜到他要离开了,刘茹立刻叫住他:“贺队。”
贺祈风停下脚步:“怎么了?”
刘茹犹豫再三,她问:“贺队,我会有怎样的惩罚?”
贺祈风收着本子的胳膊紧了紧:“我不知道,给你判刑是法官的需要考虑的事情,不是我。”
生怕贺祈风再次离开,刘茹再次问:“贺队……小路总怎么样?她还好吗?”
“嗯,”贺祈风解释,“她胆子挺大的,没有受到惊吓”
“你要是再次见到她的话,帮我和她说声对不起吧,”刘茹低下眸子,说,“明明我差一点就能劝住孟媛,不让她伤害她的。”
贺祈风:“嗯,她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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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贺祈风刚出审讯室,就看到倚在门前墙壁上等候他多时的路迦宁。
“真不愧是贺队,审讯都这么干净利落,我学到了很多。”路迦宁虚意吹捧了句,“以后我一定好好跟着贺队学习查案技巧。”
她的表情带着坏笑,像是恶作剧瘾犯了,随意调侃了句;又像是故意糗人,阴阳怪气地夸了句。
总之,不管贺祈风如何感受,他都觉得路迦宁的每一个字都憋满了坏心眼。
可偏偏,她的各种坏心眼又不藏着掖着,每次都很直白地用冷言冷语气人。
仿佛,只要有人能被她气到现场跳脚,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贺祈风无视掉她的垃圾话,他敛了敛心神,说:“既然学到了,明天交给我一份一万字论文。”
一万字论文?
路迦宁不屑地笑了下,表情既张扬又不驯:“抱歉啊,贺队,你可能不知道,检讨这种事呢,我从大学毕业以后就很少写了。”
言外之意——我已经过了受人限制的年纪了,别拿检讨威胁我。
贺祈风表情已经没有任何变化,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审讯记录,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没关系,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但是我不介意抽时间跟我大学舍友友好地交流一下。”
他又要告状!
路迦宁身子立刻端正了起来,自信的表情逐渐变得幽怨。
这人除了告状,就没其他事可以做了吗?
路迦宁无奈:“贺队,你昨天可是和我说过,你没那么闲,会天天去告状的。”你这人怎么还撒谎呢。
贺祈风无视掉她恶作剧,他将话题转到案件上:“刘茹的话你信了多少?”
路迦宁吊儿郎当地说:“没有全信,也没有不信。”
贺祈风抬眸:“你相信了什么。”
路迦宁正面回答:“我相信,确如刘茹所说,习明雪的尸体确实是在酒吧前面的绿化带里。”
贺祈风蹙眉:“你怎么知道?”
“在你审讯的期间,我已经派江逾白去过现场了,”路迦宁继续说,“现在,他大概是在带着尸体和蒋星野一起回警局的路上。”
贺祈风随意吹捧了句:“动作还挺快。”
“必须得,”路迦宁的语气里带足了骄傲,“当然了,你也别担心我的身份会被识破,我给你们一队队员的理由是,我一条价值百万的项链丢了,我派江逾白给我找项链的途中,偶然发现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