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仍在仔细向他汇报维修情况。
门内却静如暗室,落针可闻。
仍偷偷地不安分,小幅的扭动,仿佛是在调整姿势,别扭至极。
“怎么了?”
男人刻意压低的气音微弱,柔软温热的声音几乎是压在的耳朵钻进声道里。
热意像能隔空传递,耳朵作为直接受害者,早烧得咕嘟嘟冒蒸汽泡泡。
周予然沉默了很久,从他喉结处滑落的手指,牢牢攥紧他衬衣的衣襟,一动不敢动。
再开口时,小小的声音里却有点别扭的委屈。
“叔叔,我的皮带,膈了我好一会儿了。”
030
空气当中沉默的尴尬,有如实质。
谢洵之松开的时候,几乎没给反应的时间。
他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轻声说:“外面人多,等会再出去。”
注意力被转移,周予然乖乖地“哦”了一声,站在他面前百无聊赖地踢羊绒地毯上的绒毛打发时间。
门外仍在絮絮叨叨。
谢洵之则在认真关心宋墨然情况。
原本的计划是借合同之便,在他身边磨磨蹭蹭到深夜,好猛猛刷一刷好感,让他离开前多少舍不得,别免得像之前一样,又把一个人丢着不闻不问。
猝不及防的停电是神来之笔,将两人困于无法脱身的密室。
静下来心来正准备好好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可心思却总是忍不住跑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石楠花香里。
如果不是他在场,甚至有冲动去盥洗室的脏衣篓里好好检查一番,以确认自己的猜测。
在有限的认知里,谢洵之洁身自好很多年,不至于真的会突如其来给找个素未谋面的婶婶。
但是男人跟女人又是不同的。
因为男性的爱和性是可以泾渭分明地切割开。
联想到那天谢洵之误会自己“偷吃”的晚上对的数落,周予然又觉得,谢洵之应该也不至于随便到这种程度。
毕竟,一个道德标准太高的男人,总不至于滥情到是个人都可以。
那么只剩一种可能——
归根结底,男性的身体因为生理结构的特殊性,其实是可以不由自主地在梦里寻欢作乐的。
当然前提是,他有一个秘不可宣的x幻想对象。
周予然轻轻闻着空气里那股淡到几乎稀薄的石楠花香,在两种可能中来回摇摆。
无论哪一种可能,都会让心里酸得冒泡泡。
不想要一个完全陌生的婶婶,更没有想过,谢洵之有一天会喜欢别人。
也太突然了!
之前为什么一点预兆都没有?
还口口声声骗说,没时间给找婶婶!
是,他看起来是没时间给找婶婶,所以他干脆一步到位了!
——狗东西。
“谢洵之。”
的喉咙像是被浸泡进高浓度的柠檬水里,涩得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干哽难耐。
“嗯?”
“我是不是外面有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