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我会让方宁去帮蓓蓓安排好,”宋墨然对他的顾虑不以为意,“与其操心这个,不如多操心操心我自己的婚事,不要等我躺进棺材里,还得为我的事情头疼。”
“知道了。”
宋墨然会为了他的事情有多头疼,谢洵之并不清楚,他只知道眼下令自己头疼的,除了那个记不清长相的王馥雪以外,还有——
周予然已经整整四天,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了。
虽然两人之前在微信里的联系并不算频繁,但谢洵之觉得,应当是该找他的,碰到任何棘手、麻烦的时候,理所当然都应该找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地躺在列表里。
瑞士纬度高,雪山附近的度假酒店没有光污染,酒店房间的窗外,阳光漏进落地窗,刺得眼睛有种不真实的迷幻感。
谢洵之坐在窗前发了会儿呆。
然后翻出相册里在闲暇时拍好的星夜照片,选了张好看的给周予然发过去,抽完半支烟,才收到对方不太走心的回复。
7小时的时差。
国内这时候应该正好是餐后消食的空闲期。
周予然:【这是什么?】
谢洵之:【瑞士的星夜,随手拍的。】
等谢洵之将剩下的半支烟抽完,终于收获到了对方一个猫猫大拇指的表情包。
再等,却没了下文。
男人眉心微蹙,问今晚吃了什么,他不在的时候,跟宋墨然在老宅里过得怎么样。
旁敲侧击,只等反应。
,周予然只是有问必答,偶尔也会关心他在瑞士的近况。
明明很和睦的家常聊天,对方却总给他一种怪异的敷衍。
回复的每一个“嗯嗯”里都有种迫不及待放下手机的匆忙感。
谢洵之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反常,但明明在国庆前,两人偶尔的闲聊,也不过就是这样寥寥数语。
临近国内10点,一贯晚睡的周予然,却说自己准备洗漱睡觉了。
谢洵之:【没别的要跟我说的事了吗?】
“对方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半分钟,就在谢洵之以为周予然要就搬家的事情跟他告状的时候,一条消息倏至。
周予然:【没有了呀,我在这里一切都挺好的,叔叔放心出差吧。】
周予然:【猫猫比心。jpg】
谢洵之盯着那个软萌的表情包出了一会儿神,然后烦躁地将手机丢到沙发旁边的玻璃几上,从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支烟。
决口不提宋墨然要搬家的事情。
没有撒娇没有耍赖,更没有为了留在他身边而百般央求。
就连像那天晚上一样,仗着自己眼盲,在他身边浑水摸鱼的心机都没了。
什么也没有。
平静得就像无事发生。
——爸爸有跟我说,什么时候搬家吗?
删掉。
——我打算什么时候搬家?
删掉。
——搬家的事情,可以等我回来再说。
删掉。
谢洵之:【27号下午6点落地。】
周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