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谦“哎”了下:“先吃橘子?”
迟轲:“准。”
迟总果然天生当老板的料,往那一坐就让人觉得,给他服务是所应当的事儿。
他剥开一个小橘子。
迟轲眼神挣扎地看他剥橘子。
是这样的。
他喜欢吃橘子。
但不喜欢吃橘子瓣上的那些橘络。
小时候他妈一直给他说那些白色的丝儿对身体好,润肺止咳啥啥啥的,可他就是不喜欢吃。
太影响口感了。
不过自己剥能自食其力地挑,让别人伺候还挑挑剔剔也太事儿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那些橘络真的很难吃……
纪谦掰下一瓣橘子,一扭头,将某人纠结万分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开始摘白丝。
迟轲一愣,缓过神后咳了声,道:“我没那么挑剔。”
纪谦能怎么办?
纪谦只能说:“我知道,是我想摘,强迫症,看着上面有东西难受。”
迟轲偏过头,对着窗外无声笑起来。
笑够了才说:“不都说这东西对身体好吗?”
“不是独一无二的,相同功效还好吃的到处都是,强迫自己吃不喜欢的东西做什么?”纪谦好不容易才摘干净一个,递到他唇边,故意哄着说,“啊——”
迟轲:“。”
迟轲甩过去一记眼刀,咬走那瓣小橘子。
橘子不大,很甜。
他吃得很慢,但不过几个路口的功夫,一个橘子就没了。
奇怪的是,这会儿竟然完全没晕车,满脑子都是小橘子。
纪谦收果皮的时候,他用膝盖碰了碰对方的膝盖:“还要。”
晕车党在车上吃东西过犹不及,纪谦问:“不难受?”
迟轲摇头,纪谦就又剥了半个。
喂到剩半个吃不下了,纪谦就一口塞进自己嘴里清干净。
“喏,含着吧。”纪谦以最后一个话梅片当做收尾,心里松了口气,寻思着酷刑可算结束了。
他都快热炸了。
小小一片话梅被捏在指尖,露出来的面积比小手指指甲盖还小。
迟轲看着这玩意儿思考片刻,依然没思考出如何优雅且礼貌地咬走它。
大概是他看的太久,纪谦问:“不吃吗?”
那还是要吃的。
迟轲低下头,用舌尖抵着指尖没触碰到的那一丢丢面积,灵活地挑走话梅片。
酸酸的,有一点点甜。
很恰到好处的味……
“Duang!”
旁边传来撞门上的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