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轲有点儿累,就抱怨了一句。
本意是想说“差不多行了”,纪谦却解错了意思,就着在里面的姿势抱他坐起来。
服了。
默契呢?
坐怀抱不需要他动,除了更深,没有别的缺点。
迟轲咬碎牙也拦不住喉咙里溢出来的音符了。
……
“渴。”
体力透支到快要失声时,迟轲四肢无骨般耷他身上,第二次暗示“差不多行了”。
纪谦停下来想了想,拿了旁边的浴袍给他披背上,直接给人托住站起来往厨房走。
生和心带来的双重悬空感真把迟轲吓到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放、下!”
“不要。”纪谦低头,亲昵地蹭蹭锁骨。
“你……看、看路!”迟轲眼底隐有发火的征兆。
“哎!”纪谦“善意”提醒,“说好的不生气!”
迟轲:“。”
……
事不过三。
暗示已经没用了。
迟轲绝望地侧躺着,抓住肚子上的手,直接问道:“你、还要、几、次?”
看起来是温馨的四手交握。
其实是他想把那两只钳子掰开,但力不从心。
“不知道啊。”纪谦想到他的挑衅就上火,还不累,从后面贴着他,“老公你累了就睡。”
迟轲:“。”
我怎么睡?
……
人累狠了在哪儿都能睡,就像国内中学生被罚站也能眯着。
迟轲真短暂地睡了五六分钟。
可存在感太强了。
于是又醒了。
……
纪谦看到迟轲瞳孔失焦,终于停下,后知后觉地开始慌张:“老公?迟轲?哥哥?老公!老公你我——”
“……继续。”迟轲拼尽全力才挤出一句话,“要结束,也,先把这次,做完。”
不上不下算怎么个事儿?
纪谦一噎:“没生气?”
迟轲疲惫地闭上眼,实话实说:“挺爽的。”
纪谦沉默。
迟轲掀起一边眼皮:“怎么不——”
“别说话。”纪谦严肃地捂住他嘴,“再说话今晚别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