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些都是原主不该遭受的,却要如此费尽心思才能做到。
至于会不会因为遛人得罪纪家……
迟轲笑意盈盈地给冷成邺添茶,给冷成邺整得后背发毛。
他当然不会得罪纪家老爷子。
因为他打算到时候把冷成邺推出来顶锅。
只要公司发展得足够迅速,前景足够好,冷成邺一定会心动入局,跟纪家那位争上一争。
两位老头交情不深,不坑对方就不错了,谈不上礼让。
他坐山观虎斗就好。
话说得很轻巧,道也很简单,操作起来却不太容易。
一个失手,说不动就因为算计把双方一起得罪了。
迟轲敢冒险,但不会莽撞地冒险。
比如现在,他毫不避讳地跟冷成邺谈论这些,其实也就是在暗示自己的野心。
冷成邺能不知道他心里有小算盘?
不追究,其实就是默许了。
觉得有趣也好,觉得可观望也好,目的达到就行,迟轲并不在意他心里到底怎么想。
显然,冷成邺也是。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不必深究。
某种程度来说,两人算一丘之貉。
冷成邺一直觉得大孙子冷柏尧的性格太过稳重,没有闯荡和冒险精神,对比而言,他更欣赏迟轲这种胆大又不失缜密的行事作风。
一老一少聊得很愉快,几个小时很快过去。
临别前,冷成邺问:“云廷最近老实很多,是真把那个小明星放下了?”
确实不爱了。
但要说放下……
迟轲勾起唇角:“快了。”
“你办事我一向放心。”冷成邺点点头,神情复杂,“只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安排他。”
管公司?
他能力不够,自视甚高,不肯在自家公司学习,也不愿走老爷子铺好的路。
出国深造?
他不乐意,觉得没意义,而且本身也不是能谦逊学习的料。
迟轲不好直说“欠缺社会毒打”,隐晦地建议道:“或许可以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老爷子若有所思地闭上眼睛。
……
从梦中惊醒的冷云廷猛然睁开双眼,从沙发上坐起来,急促地喘息。
奇怪,怎么又梦到大学那段时间的回忆了?
在G城就经常做过去的梦,还以为水土不服中邪了,怎么回S市还能梦到?
冷云廷烦躁地抓头发。
他在国外上大学的那几年过得非常潇洒。
那些同学再混,临近期末也会废寝忘食地通宵自学。
而他不管什么时候,每天睁开眼,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思考接下来该去哪儿找点乐子玩。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好像确实没有感受过任何学业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