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谦现在进化成听不懂人话的醉酒阶段了。
不仅不起来,还慢吞吞地咬住,牙齿像颜料盘上的画笔,把红黄白颜料混合成漂亮的玫瑰粉色。
迟轲咬牙切齿:“我让你起——”
“老公。”纪谦贴到滚烫的耳垂边,曲起膝盖抵在旁人碰不得的高危地段,小声说了三个字。
迟轲冷笑:“我没有功能障碍。”
任谁被这样折腾都会有反应的好吗?
纪谦勾起唇角,张开双臂,用力抱住他,脑袋枕在他胸口,喃喃道:“真好。”
迟轲:“……”
好什么?
好在哪儿?
怎么的难道之前一直以为他有障碍吗?
迟轲忍了会儿,这个金刚圈一样的东西却没再发出任何动静。
他不由得出声:“纪谦?”
还是没反应。
迟轲冒出一个荒谬的猜想,费力挣开束缚,抓起他脑袋——
真睡着了?!
迟轲木然看着他,半晌,笑出声来。
笑容里一分凉薄一分讥讽,剩下八分全是无语。
他扔开脑袋,去浴室冲澡。
本来想冲冷水澡,但怕明天纪谦知道了发疯,还是把水温稍微调高了点儿。
他冲澡很快,等微凉的水把那股邪火浇灭,随手套上黑色的v领家居服,擦着头发往外走。
然而刚到客厅,看到纪谦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瘫在旁边,衣衫不整,面色红润,那股邪火立刻死灰复燃。
“……”
迟轲烦躁地打开电视,随便点开一个电影播放,也不去管存在感过强的某个部位,等它自己消下去。
可惜的是,电影过了快二十分钟,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没有变化的征兆。
迟轲更烦了。
他真的很不喜欢自己解决生问题,如果不是为了身体健康考虑,不得不偶尔纾解释放一下,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做这些事的。
一半早上起来有反应,或者禁欲久了突然冒火,迟轲都会优先考虑等它自己平静,实在不行再上手。
今天他格外不想专门去解决这种问题。
很麻烦,很累,很浪费时间。
而且凭什么始作俑者睡得跟死猪一样,要他这个受害者受苦受累?
迟轲看到旁边睡得正香的人就不爽,看他挂在沙发边缘,半截身子搭在地上,想都不想抬腿一踹。
本来是想着让他睡地板上舒服点,还能顺便出口恶气,没想到这一踹给纪谦踹醒了,四肢不协调地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的以为他在cos变形金刚。
迟轲“啧”了声,还是没狠下心,打算把人扶回卧室。
不想这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转身扶着墙壁,自力更生地往浴室走。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刷牙洗脸的动静。
迟轲:“。”
洁癖好啊。
刷完牙洗完脸的纪谦没有力气洗澡了,又扶着墙晃晃悠悠走回来,在原地趴下,闭眼,又睁眼,坐起来,重新开机:“我怎么躺这儿了……”
迟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