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十八朵玫瑰完成后,纪谦抽出一张新报纸,张开嘴——
迟轲:“八十。”
纪谦继续折:“八十,八十,八十……”
迟轲笑得手都不稳了。
等笑够了才收起手机,走过去抬起他下巴:“纪谦,走了,回家。”
纪谦正要不开心,抬起头看到是他,茫然地“啊”了一声:“老公来接我了。”
迟轲:“第七次。”
一码归一码,一周还没过完,说不能喊“老公”就不能喊。
纪谦大概还有点儿智,听到这三个字,立马闭嘴,幽怨地盯着他。
“还能站起来吗?”迟轲问,“起来,回家。”
纪谦点点头,扶着他手臂,慢吞吞站起来。
起来还不忘那十八朵玫瑰,弯下腰一朵朵捡起来。
迟轲叹了口气,去找了个漂亮的纸袋子,让他把纸玫瑰放进去:“好了吗?还有什么忘的?”
纪谦摇头。
“那走吧。”迟轲牵住他,转头跟苏瑾棉点头示意,“那位……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问题。”苏瑾棉就没让冷柏尧的嘴空过,橘子刚没,葡萄就塞进去了。
迟轲点点头,放下心,把纪谦领走了。
纪谦醉得没上次厉害,话不算很多,没有无取闹到再提不合要求。
朋友之间喝点小酒正常,迟轲都没把这个当回事,情绪非常稳定。
按照预设,他只要把人带回家哄去洗澡然后扔到床上就行了。
迟轲心里想着债权清单,没注意到纪谦异常的安静,只当这是他喝醉后的状态之一。
于是在开门后被人单手抓着腰推倒在沙发上时,他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第66章
纪谦是真有些醉了。
他本来没想喝那么多的,但当时冷柏尧太过悲伤,把情绪调动上去了。
氛围都到那儿了,他就没控制住,多喝了几瓶。
好在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的程度。
他的大脑非常清楚地给身体下达命令:
强吻我的男朋友。
迟轲看他眼神不太对劲,跟冒绿光的狼一样,心中警铃大作:“纪谦?你还——嘶!”
纪谦单膝跪在他两腿之间,另一边膝盖撑在沙发边缘,捧着他脸颊俯下身,咬住他下唇。
是用了力气、实打实的咬。
迟轲吃痛,感觉猝不及防地被灌了一口烈酒,下意识张嘴要骂他。
纪谦反应还挺快,立即松开牙齿,舌头顺着缝隙钻进去,勾住他的舌尖,双手将那对冰凉的耳朵揉热,稍微下滑圈住脖子,拇指在喉结和下颌处细细摩挲。
这是个很舒服的力道。
比抚摸重,比蹂躏轻,能让人清晰感知到另一个人的存在。
迟轲绷紧的腰背逐渐放松,任由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中。
不算太重的酒瘾被纪谦身上的酒气勾起来,他懒散地眯起眼睛,抬起胳膊环在他颈肩上慢慢收拢,将人压向自己。
两片胸膛逐渐贴在一起,纪谦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迟轲身上,为了彼此还有气儿能呼吸,无奈松开一只手,曲起肘臂撑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抓在他喉结处,生怕猎物跑掉。
迟轲开始还挺配合,但两三分钟过去,这个姿势上不来气了。